第十五章 絳珠草[第2頁/共4頁]

楚留仙的目光在小沙彌身上一掠而過，全數重視力都放在他手捧著的一個紫金缽盂裡。

合，無歡顏……

極道子看半天。慧能還是那副意味深長，當然，在他眼裡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模樣，不由得有些不祥預感，徑直拉起楚留仙就向殿外走去。

半晌後，楚留仙醒來。儘顯歡顏，躬身道：“留仙謝過慧能大師慈悲。”

他大笑出聲：“絳珠草尚思回報，善懂還恩，我楚留仙為人弟子，豈能坐視恩師死難？！”

頃刻間，楚留仙全部神魂空間都在震驚，在金sè心湖上漂泊著一顆纖細如芥子般的種子，不住地發展出細弱蚊腿的根鬚。

“你倒是看重這個小娃兒。”

“生而信奉我佛，死則入淨土。過恒河洗塵凡俗世孽，於三生石畔評平生功過，最後得以再次奉養我佛。”

慧能凝睇楚留仙，道：“你可願為汝師，以神魂滋養絳珠草，尋那無儘悲歡聚散為養料，供其著花成果。”

“你可想好了？”

楚留仙一下子就明白了過來，同時也聽懂了慧能所說的佛家典故中真意。

“這就是絳珠草的種子？！”

“恰有佛陀路子，撫掌而笑曰：此草明因果，善回報。深明佛理，善哉，善哉。”

在慧能笑問出聲的時候，紫金缽盂上現出異狀，泥土分開，現出一泓清泉般的水，水中浮出一枚閃動著紅光的種子，漂泊在空中。

紮根不動，任憑心湖起伏，再不成移！

“待其成熟，結硃紅果實一枚，便為：絳珠子。”

“刷”的一下，楚留仙麵前一黑。極道子已經擋在他身前，瞪眼慧能，“和尚，你甚麼意義？”

慧能伸指一點，絳珠草種子緩緩飛到楚留仙的麵前，懸停於其額前一尺處，微微起伏，披髮著紅sè靈光。

幾近任何一本描述淨土的佛經。都會提到它。

看他那神情。就跟護食的貓狗普通，就差齜牙了。

結果慧能說得再清楚不過了，若不能扶養絳珠草著花成果，支出的代價就是平生如木頭人普通，再無人之情感與興趣。

好似那佛陀所言，絳珠草之意，便是回報！

慧能決定既下，反而輕鬆了下來，走回蒲團上跌坐下來，敲響了麵前木魚。

“可惜，可惜。”

慧能撚動菩提子珠串，淡淡隧道：“我佛不滯於物，絳珠草也好，路邊野草也罷，與我佛何異？”

“另有甚麼體例？”

慧能似是看出了楚留仙的疑問，笑而不語，轉而目露奇光地看著楚留仙，意味深長隧道：“老衲見楚施主根器薄弱，慧根深重，當是與我佛有緣……”

慧能微微一笑，反問道：“真人，你又打著甚麼算盤？”

紫金缽盂裡彷彿盛滿了泥土，小沙彌人小力弱，很有不堪重負之感，走出去的時候搖搖擺晃的，讓人都擔憂他會不會跌個大跟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