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花滿樓中[第2頁/共4頁]

被他如此一說，物華這才發覺，跟在秦相笙身後，向來形影不離的兩人，少了一人。她垂下視線，如有所思。

“路上風大。”說著，秦相笙昂首瞧了瞧天氣。“再逛，天都要黑了。”

“秦公子可惜甚麼？待到女人腳傷好了，要瞧不是隨時都可來的。”茗兒跟秦相笙相處久了，不似剛開端那般拘束了，她調笑道。“若非是公子近些日子喪事來了？家裡管得森嚴？”

她輕揚起一個笑，美人一笑傾國傾城，舞台上各處的鮮花頓時都失了色彩。“本是籌算本日獻舞，可明袖前些日子左腳不慎受傷，走路是冇甚麼題目了，跳舞倒是不能了。掃了諸位高朋的興趣，明袖在此向諸位賠罪。”她起家，盈盈一拜。

“哼哼。哪有曲公子你得魅力大？”秦相笙冷哼一聲，話雖這麼說，但見物華咳得難受，他還是長袖一拂。“我們還是上包廂去吧。”

“可惜，可惜啊。”

大廳內的光芒俄然暗淡下去，將那用嫣紅鮮花圍成一圈的舞台凸顯出來。氛圍一被打斷，大廳頓時溫馨了很多。

“我倒瞧著，何嘗有如此簡樸。”

他的目光在四週轉了一圈，終究找到了一個熟諳的人影。“茗兒。”

秦相笙苦笑道。“茗兒你說甚麼呢，我不過就是擔憂明袖女人的傷勢罷了。不是說傷筋動骨一百天麼？”

秦相笙不答話，燦燦的笑了笑。忽而，他麵有忿忿之色，先前他隻顧得去瞧物華到底受冇受傷，一時健忘去瞧瞧那縱馬之人是誰。“也不知到底又是哪家的紈絝後輩，還敢在這風口浪尖下肆意縱馬。物華，你可瞧見了？”

小三小四長年累月跟在秦相笙身邊，來交常常之下，隻要與秦相笙打仗過的公子哥，他多多極少也是熟諳那些管家公子的。

“不過甚麼？”秦相笙獵奇的詰問。

“你本來曉得。”

茗兒將她們引到正對著大廳舞台的一個包廂內，便笑意盈盈的退下來去了。“待會明袖女人吹奏一曲以後，便會來打攪。”

舞台鋪上潔白毫無正色的綢布，上麵擺著一架鳳尾古琴。不曉得甚麼時候，已經坐上了一個女子。女子一身應景的素色薄衫，廣大的長袖用銀線勾畫出層層疊放的銀蓮，用一根頎長腰帶束腰，暴露她的小巧身材。她半低垂著頭。正在試音，額頭上掛著的血紅吊墜，跟著她的行動來回閒逛，在燈火映托下，如同美人悲傷之餘滴下的血淚普通淒美。

“你瞧見了？”

秦相笙婉拒掉統統迎上來的女人以後，背過身麵上的笑意頓時垮了下來。連帶，還瞪了一眼物華。“笑些甚麼。”

小三點點頭，憂?的扶著額頭。“我瞧著非常眼熟，卻硬是想不起來。”他不由嘟囔一句，“如果阿誰白癡在，該當曉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