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北鬥闌乾南鬥斜（上）[第1頁/共4頁]

林世卿神采不動，看起來隻是有些獵奇的問道：“是甚麼樣的怪人，味道又是如何獨特法？”

孟驚羽扯了嘴角，似笑非笑：“林弟有話無妨直言。”

林世卿眼神定定，彷彿有種令人佩服的力量，他輕聲道：“天下局勢，合久必分，分久必合，萬事萬物皆依天道循環不斷，因循自有其定命――國勢，特彆如此。這事理，你我都懂。”

林世卿輕笑兩聲，冇有再說下去。

孟驚羽道：“那梨花釀又苦又澀，我長到這麼大還冇喝過這麼難喝的酒。”

林世卿笑道：“孟兄說得有理，倒是世卿粗鄙了，這裡冇法自罰一杯，那便自罰一口吧。”

林世卿見他不說話，便自顧自的又接著道：“孟兄是否感覺梁帝這幾月間身子式微的太快，多日來依禮召見次數實在有限，且多讓大皇子蕭慶代庖，前幾日召見時乃至連完整話都說不出幾句了？”

不過二人也都冇有膠葛於此，而後又聊了些這些光陰待在原州城的見聞所感。

“楚國左相林世卿拜見，不過卻不知殿下口中龍淵二字是為何意？”林世卿回身，笑著抱拳。

林世卿回道：“這可不是談笑，我這兩句說的實在是再冇有更當真的了。”

林世卿笑問：“竟另有這麼難喝的酒，那你喝完了嗎？”

二人不由得一同笑出聲來。

孟驚羽嘴一扁，口中的酒差點冇噴出來。

林世卿瞥了眼四周：“殿下談笑了，不過，小相本日相邀倒的確是有要事相談――”

孟驚羽又道：“既不是在朝堂，何必你我張口杜口都是的官話稱呼？前次在緋衣樓中都還是以朋友兄弟相稱，何故熟諳的久了，反倒陌生這很多。”

林世卿挑眉道：“既如此，世卿倒有些不明白孟兄何故會喜好去緋衣樓這般馳名的風塵之地了。”

孟驚羽見他不說話，瞧了瞧天氣，終究主動道：“時候不早了，說吧，林弟今晚究竟是何事相約。”

孟驚羽一愣，而後一樣笑著抱拳回道：“穆青，世卿……身份不必贅述，小王孟驚羽幸會。”

二人笑畢後，孟驚羽道：“林兄方纔提到那奶酒，我倒是專門去城外不遠的牧戶家嚐了的，總的來講也還不錯。馬奶酒倒還罷了，香苦澀甜的非常好喝，隻是冇甚麼酒味，像是專門給女子喝的酒。羊奶酒我就有些不能接管了，帶著些去不掉的羊膻味，若讓我喝這酒，倒還不如讓我多吃幾口肉來的利落直接。”

林世卿笑笑，眸光倒是緊緊的抓住孟驚羽：“孟兄心中稀有，有些事世卿不必說孟兄也必是明白的。梁帝看似這些光陽間的衰老，並非為此次攀親。楚京之事，孟兄更該是比世卿這外人清楚很多。而高遠晨此番出使酒徒之意不在酒，他的企圖是甚麼，孟兄心中想必也不會冇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