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記憶[第1頁/共3頁]

“我叫阿塔瑪斯，奉告我你的名字。”

兩抹淡淡的嫣紅色采在海妮婭的雙頰暈開，冇有涓滴躊躇，她點點頭，羞怯不已地將本身柔嫩的小手安排在阿塔瑪斯豐富的手掌上。

“找到你了，”纖細的手指撫上阿塔瑪斯褐色的寰形捲髮，少女的聲音彷彿淩晨的鳥鳴，“多麼美好的音樂，你的手指不但僅撥動了琴絃，還撥動了我的心。”

好不輕易止住的淚水再次湧出眼眶，依偎在愛人胸膛，海妮婭用儘殘剩的力量為他歌頌，哀痛的歌聲伴隨波浪久久迴盪，阿塔瑪斯緊緊擁抱住她冰冷的身材，想要留住她的體溫，但是這隻是徒勞無功的儘力，海妮婭苗條的雙腿變回魚尾，身材終究化為泡沫被夜風吹散。

“阿塔瑪斯，你不是說人魚是冇故意的種族嗎？但是為甚麼這裡好疼。”茫然無措地低頭看向胸口，“如何辦？本來具有暖和的心是會疼的……我把它還給你吧，將你賜賚的靈魂和心臟都償還給你。”

跳下陽台奔馳至她跟前，埋藏心底的千言萬語在見到她的一刻全化為無聲的短促喘氣，他凝睇著她，如同阿誰他們偶爾相遇的夜晚。

“我……是冇故意的生物……”霧氣滿盈的藍眼睛垂垂落空光彩，海妮婭艱钜地闔動嘴唇喃喃自語，“我會健忘你……滅亡……會幫忙我健忘你……也能幫忙我挽救你……”

屬於阿塔瑪斯的影象畫麵如同走馬燈在麵前快速回放，沙岸半晌間被黑夜覆蓋，就在兩人互許誓詞的海邊，呂西阿娜靠在阿塔瑪斯胸前，用密切的行動和刻薄的說話向滿臉驚奇的海妮婭請願。

哀痛過分的阿塔瑪斯冇法接受殘暴的實際，他栽倒在紅色的沙岸墮入昏倒，呂西阿娜倉猝拭去眼淚，蹲到阿塔瑪斯身邊探向他的鼻息。

海妮婭的幻影從水麵飄至身邊，金髮人魚伸出白淨的雙臂把她擁進懷裡，津潤的紅唇附在耳畔柔聲輕吟。

初升的朝陽將天涯的雲彩襯著上金紅的暈芒，動聽的歌聲悠然響起，與他的琴音突然重合。停止彈奏，驚奇地轉頭望向海邊，影象中的少女印入視線，溫暖的陽光照在她的身上，映得一頭金色長髮爍爍生輝。

海妮婭帶著哭腔的哽咽令阿塔瑪斯回過甚，仿若珍珠的淚水滾落胸前，她捂住與眼淚一起破裂掉的心臟，板滯凝睇麵前用性命愛著的男人。

昔拉儘力保持著復甦，一道茶青的身影向她襲來，睜大眼睛，模糊辨認出是那條引誘阿塔瑪斯跳下深海的雄魚，它齜牙奸笑，甕聲甕氣地宣佈：“阿塔瑪斯即將成為我的火伴，人類，你休想帶走他！”

“或許阿塔瑪斯曾被你標緻的表麵和罕見的歌聲利誘，但好夢總有復甦的一天，海妮婭，你不過是條人魚，憑甚麼要求阿塔瑪斯放棄統統和你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