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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猖獗狂歡的活人和亡靈中,有一人卻顯得格外凸起,他是落在一片赤紅中的白點,又像是在血池旁棲息的螢火蟲。不管是色采還是光輝氣質,都與癲狂的舞會格格不入。

槍彈掠過希爾的鬢髮,像迅疾的東風吹過綴滿玫瑰的鉑金藤蔓。又如黑孀婦順手揮動的鐮刀,打爆了希爾身後一隻死靈的腦袋。

“嘿,跟謝對戲感受如何樣?”說著,卡洛兒偷偷瞄了眼謝景,臨時摘掉美瞳和假髮,謝景正在閉目養神,對兩個女人的悄悄話彷彿全無所覺。

兩個女演員正八卦著,第二幕戲要開拍了。演員們倉促就位,扮裝師在赫蒂嘴角添了點視覺結果,謝景重新戴上假髮美瞳,扮裝師給他多上了點粉和暗影潤色表麵,不管是影七還是謝景都是小麥膚色,但金貴的希爾伯爵得是細緻烏黑的。

此時,統統槍口俯視樓下。

餐桌上,精美的麪包、蛋糕和血淋淋的生肉擺放在一起。看起來既倒胃口又不調和,但是對比餐桌旁和一隻骷髏擁吻的男人,這點小小的不調和又顯得合情公道了。

如許一個無能的男人,僅僅因為他是國君,便能獲得希爾的儘忠。

鉑金色的捲髮被整齊地攏向腦後,有兩束劉海兒似藤蔓普通,打著旋兒自額角落下,金色藤曼上彷彿能開出文雅崇高的玫瑰花。冷酷、傲慢的男人是世上最優良的雕塑家部下最完美的藝術品,他就像一捧刻毒無情的熊熊烈火,哪怕他甚麼都不做,僅僅隻是站在那邊,便引得無數人化作飛蛾,迫不及待地用本身的生命來引發他的重視。

莎莉亞嘴角裂出一抹癲狂的笑弧。每個重生的亡靈都有一顆不再跳動的心臟,但是同時卻擁用比誰都激烈的抨擊心。她一字一字恨聲道:“我會讓這個小不幸躲進我懷裡抽泣的,走著瞧吧!”

黑孀婦的擁戴者見狀,立即掏心掏肺地大獻殷勤道:“莎莉亞,低等的人類如何能夠如此傲慢?!我們應當給他一點經驗,我敬愛的密斯,我是您最虔誠的擁戴者,情願為您效力,請您前次我一個機遇,我將割下他那傲岸的頭顱,當我將他的頭顱獻上時,我包管,他的臉上還儲存著不成一世的神情,隨便您如何措置!”

事情職員們一擁而上,重新安插起場景。

他對統統人都高高在上。

他坐在舞池外的椅子上,以沉默的姿勢賞識麵前的鬨劇,丟棄生命的亡靈,失卻莊嚴的王公貴族,在他眼中僅僅隻是笑話罷了。

當莎莉亞的眼中情不自禁暴露一絲沉淪時,希爾笑了,他對她行了一個名流禮,因為博得一場較量時,勝者要保持適度的謙善。

最後一個字吼出,骷髏手摁動扳機,八支槍管齊齊開仗,槍林彈雨像玄色詼諧兜頭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