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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催產藥，婆子給曹姨娘尋來了好幾種安胎藥，說比大夫開的好，曹姨孃的脾氣大變，想必和這藥有關，湯嬤嬤又用力挖了挖，再冇有其他隱情了。

湘琪完整不曉得產生了何事，跑疇昔拉姨孃的手，轉過甚和馮氏道：“太太，姨娘是睡著了嗎？她不睬人。”

正如馮氏所料，曹姨娘早產是有啟事的，她聽了婆子的話，說十仲春初五是最吉利的日子，這日出產的胎兒，來日必能升官發財，前程無量，這話一聽就是亂來人的。

這小小的一份催產藥，花了曹姨娘五兩銀子，傳聞是藥婆故鄉的偏方，比大夫開的結果都靈。那晚曹姨娘偷偷服下了藥，冇多久就策動了，她本身也冇推測，那一副不是催產藥，是催命符，一時的胡塗，斷送了本身和孩子的性命。

馮氏趕走了兩個孩子，去給蘇鴻良報信：“曹姨娘去了。”

馮氏多年無子，本身也有點斷了子嗣的念想，湘玉一每天大了，膝下孤寂，有湘琪在中間也是一個興趣，待她大了記在馮氏名下，也算是端莊的嫡出蜜斯了。湘琪年事小，生母早亡，養在她跟前和親生的也冇不同，看湘玉便曉得了，湘玉格外黏著她，外人誰看得出來她是繼母？

那日馮氏正在用午餐，韓姨娘帶著湘琪過來了，說琪姐兒想太太了，湘琪還冇用飯，爬上板凳跟著馮氏一起吃。

韓姨娘說的不假，兩三歲的娃娃，又不像大人那樣曉得虛與委蛇的那套，這般行動定是發自至心的，馮氏雖被燙著了，但是內心熨帖。

曹姨孃的屍體被安設到了南窗中間的床，東側設酒和食品，給幽靈飲用，這是倒頭飯。曹姨孃的身份不高，家裡不必換衣布素。馮氏憐曹姨娘早亡，給湘琪扯了幾身素服穿上，也算是給親孃居喪。

蘇鴻良長歎了一聲，沉默了好久，才緩緩說道：“喪事太太籌辦吧，給曹姨娘體麵子麵的辦，彆憐惜銀子，阿誰孩子……請大師好好超度超度，我冇福分，不能看他來這世上。”

曹姨孃的身後事，也不必在堂前西階用竹竿挑銘旌，堂下挖坎為灶，洗米水燒熱淨淨身，櫛發剪指甲。

馮氏氣的牙根疼，冇成想後宅裡會有如許暴虐的婆子，攛掇著姨娘催產，馮氏讓人請蘇鴻良來，把婆子綁來又問了一遍，蘇鴻良茶杯砸在婆子的臉上，頓時淌出鮮血：“老爺饒命。”

曹姨孃的老孃在屍體中間哭了一個多時候，連嗓子都哭啞了，說曹姨娘命苦，也怪她，把她送進蘇府來如此，最後趙媽媽拖著把她老孃帶走，曹姨娘她娘年紀看著不小，一頭斑白的頭髮，臉上都是皺紋，馮氏包了一百兩銀子給她帶走，誇了曹姨娘幾句。

馮氏是真的拿不定主張，湘玉那會兒她冇挑選餘地，表姐早逝，她作為繼母，必必要擔起這份任務，可湘琪這兒，她是能夠挑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