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日記[第2頁/共5頁]

“你要說到做到，千萬不能騙我。”

阮唯合上記事本，“秦阿姨今晚特地給我的，如何七叔不曉得嗎？”

這一個吻，幾近抽乾她統統力量。

秦婉如有阮耀明在身邊，不敢伶仃留下。陸慎一樣冇興趣和她多說，安排幾人留宿，兀自推開窗等冷風吹散菸酒味纔回到寢室。

因她甚麼都想不起來，想猜都冇線索。

十二點鐘聲響，陸慎垂憐地撫摩她被親吻熏紅的臉頰，聲音又低又啞，“我的小阿阮，又大一歲。”

臨彆時，阮耀明少不了叮嚀，“你聽話，不要老是和陸慎鬨脾氣。疇前在家的時候比誰都乖，一結婚反而率性。你呢，真是樣樣反著來。”

“我曉得鯨歌島本來在媽媽名下。”

她彷彿已經垂垂受他操控，業已對逃竄、抵擋，落空勇氣。

“誰是他的……”她這一句講得太小聲，阮耀明冇能聽清。

“好好好，你說甚麼就是甚麼。”他站起來，漸漸伸展身材，“你現在也已經是陸慎的小公主，爸爸要讓賢啦。”

當然還需記錄她平淡無奇的大學餬口，門生會要繳費又要搞政治，主席搞一言堂，完整冇有自在可言，她一退會，立即有人來勸，全因她是所謂“大金主”，有她在，拉援助一封email就搞的定。

再翻一頁，仍然是他，“七月三日氣候晴，太陽越來越放肆，每天掛頭頂。這幾天都在做ngo項目，幫忙都會流浪者。從冇想過一張硬紙板便能夠睡一小我，天橋底下、都會花圃，到處都是無家可歸的流浪漢。夙起發報紙，中午送外賣，早晨或許卸貨或許撿渣滓，總之每天都為溫飽憂愁。我發誓必然儘力幫忙貧苦同胞，明早就帶羅愛國去口試，先找一份穩定職業。”

再讀一遍，牙都要酸倒。

兩份筆跡對比，竟然看不出不同。

又因為繼澤事忙，阮耀明也需為畫展做籌辦，是以隻在島上逗留一天，吃過午餐就解纜。

阮耀明說：“白紙黑字，就寫在警方供詞上，我冇需求騙你。”

他們發言，個個樸拙，冇任何馬腳，老是令人不得不信。

他不答覆，但他眼神落在她眉心，壓迫感驟降，她下認識就去接具名筆，在乙方處簽上姓名。

下一頁就到兩個月後，她約莫是氣得短長，就連筆跡都比平時候得深，“農戶毅壞到冇法描述，一見麵就要找我費事，明顯是大門生，如何比老練園小男孩還要討厭？”

“冇想到甚麼？”

“你說。”

“你和秦阿姨是在媽媽過世之前熟諳還是以後？”瞪著一雙標緻的眼，倔強地盯著他。

阮唯窩在床上翻日記，明天那套淺灰色床品已經被毀得完整，現在換成灰藍，低調卻悶騷――類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