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支那骨董賬[第1頁/共17頁]

兩小我走到堆棧內裡，付貴道：“現在局勢越來越壞了，南邊的軍隊越打越近，張作霖也要跑了，北都城已經成了無主之地。”

劉一鳴問泥猴兒是不是那馬車上都是這東西，泥猴兒點頭說是，還說堆棧裡堆得更多呢。劉一鳴大驚，他本來是想清查刺殺許一城的凶手，卻冇想到找到一處煙土大堆棧。這貨棧不小，如果都堆滿了這“一顆金丹”，那量可真是不小。

“越是混亂，越會有人趁火打劫。王紹義籌算盜東陵，阿誰現在不知在哪兒的風土考查團也必然彆有用心。如果我們不管，那就冇人能管，維禮可就白白死了。”許一城的犟脾氣也上來了，他安靜地盯著付貴，話語中倒是寸土不讓。付貴毫不遁藏，挺直了胸膛，用一樣凶惡的眼神瞪著他：“你彆忘了！你另有老婆！頓時另有孩子！現在城裡亂成如許，你忍心把他們娘倆扔下嗎？”

那素描不甚清楚，且隻要一半，一向不知出處安在。在此前的調查中，大部分證據也跟這把劍冇甚麼關聯，許一城幾近已經要放棄這條線索，可冇想到，現在竟然在《支那古董賬》找到了可對應的記錄。

付貴眉頭一皺：“我不是說……”許一城打斷他的話：“我必須問清楚，他跟日本人會麵到底是為甚麼。這個不搞清楚，我不會心安。”

“那是哥們兒急著買菸土，一時忽視，平時眼觀六路耳聽八方，不會犯這類錯。”

聽到這句話，許一城的態度頃刻軟了下來。他垂下頭，彷彿無言以對。付貴也不逼他，回身走開，扔下一句話：“你本身好好想想吧。”

小泥猴兒一口把糖吞下去，咂咂嘴，這才把手鬆開，把一個小巧的油布包亮出來。藥來一看這油布包，神采頓時就變了，彷彿觸電一樣，身子驀地縮歸去。劉一鳴有點迷惑，油布還冇翻開，他如何就怕成這個模樣？藥來躲得遠遠，手直顫栗：“你拆你拆……”劉一鳴把油布包翻開，內裡是一片壓成圓餅狀的黑東西，問藥來是甚麼。藥來喘氣著說：“這、這就是前次我買的阿誰‘一顆金丹’呀，不過這是冇裝盒壓模的原丹……哎喲你拿遠點，不然我這癮頭又上來了……”

付貴問差人如何北都城俄然變得這麼亂，差人奉告他，本來今天下午一股濃煙從總統府飄起來，環繞了大半個府右街，半個北京都看得見。都說張大總統籌辦跑回關外了，以是要把奧妙檔案甚麼的燒掉。甭管是不是真的，老百姓真信了，都開端清算東西往城外跑。吳鬱文字身也不知跑哪去了，京師差人廳墮入癱瘓，更彆說保持治安了。

付貴急道：“嫂子那……？”許一城道：“我去找了五脈就去看她，恰好順道。”

幾個差人在貨棧裡搜出很多煙土，又喜又驚。喜的是，這些煙土如果充公，好大一筆支出；驚的是，他們現在回過味兒來了，這是日本人的地盤，獲咎了本國人，可一定會有好果子吃。付貴對他們說，天塌下來我頂著，他們這才忐忑不安地開端盤點存貨，救治受傷火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