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第1頁/共5頁]

娉婷還是點頭，目光落在窗外搖擺的花枝上，“你真是……要我如何答？楚北捷是東林虎將，行軍交戰自有一套。你夫君也是北漠名將，我尚未見地，怎能給你答案？”她想泛出一個足以讓陽鳳寬解的淺笑，卻用儘千鈞之力也擠不出一點笑意。

“如何說？”

“萬一……”

陽鳳怔怔看了她半晌，慘淡笑道：“不怪你，男人們……軍國大事……我到底不如你看得透。”她輕笑數聲，淚珠一串串滑落，雙手和順地按在小腹上。

這麼一說，北漠王當即放下心來，嘴上哈哈笑道：“用人恰當乃大王的任務，是否可托本王一看便知，何需你將軍府滿門性命包管？第三個前提又是甚麼？”

“娉婷，我求求你。”

陽鳳躊躇好久，方悄悄問：“此次出征，他們會在疆場上會麵嗎？”

東林敵軍獲得堪布，就即是獲得了一條通往北漠都城的大道。北漠危矣。

“娉婷……”陽鳳黯然道，“你不肯實言相告？”

北漠王驀地一震，轉頭盯著陽鳳。

“兵家無常，勝負要看天時天時人和。我……我不曉得。”

“我們好久未曾好好說話，徹夜我這客人留主吧。”

“第二，北漠任何人不得查辦她的來源。”

陽鳳卻不急，屈膝低頭道：“請大王恕罪，此人姓白名娉婷，是陽鳳從小一起長大的老友。她本不想牽涉此中，是被陽鳳各式懇求才承諾互助，但她提出了三個前提。”

阿誰男人，縱使不在麵前，也在夢裡膠葛不休，不時候刻奪了她的靈魂，勾得她淚珠兒成串。

“萬一楚北捷不懷舊情，那……”陽鳳噎住，一臉哀容，幽幽道，“大王怎忍心問陽鳳這般殘暴的題目？”想起在宮殿外等待的娉婷，頓時心疼如絞，忍著眼淚咬牙道，“請大王當即召見娉婷。”

兩人像疇前般密切地擠在床上，娉婷低聲問：“這麼晚還上香禱告？”

北漠王不想讓她尷尬，仍漂亮地點頭道：“說吧。”

陽鳳祈求的目光讓娉婷渾身發冷，她不忍心看那老是藏著睿智的和順瞳子染上絕望的色采。

“這……”現在四國紛爭，各國皆有細作暗藏各地，朝廷用人必然要細心查辦來源，不然不謹慎讓敵國特工潛入朝堂，豈不竭送江山？這白娉婷到底是何方崇高，這般神奧秘秘？因為保舉她的人是陽鳳，北漠王不好直言駁斥，但心中未免有點不滿。

陽鳳柔聲道：“大王賢明。此人聰明機靈，邊陲戰局說不定會因她而竄改。”

最不肯談及的題目終究被提起，屋裡的氛圍凝重起來。

陽光下的鳥語花香在現在失了蹤跡，若隱若現的燭光中，搖擺的花枝倒更像惡魔可駭的利爪，正在尋覓獵物。

兩人彷彿回到疇前，暢快地笑了一回。接著陽鳳歎了一口氣道：“自從當了將軍夫人，我再冇有如許笑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