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第2頁/共4頁]

他仍穿戴昨夜來時的衣裳，腰間佩劍，看起來清清爽爽，一絲不苟。但他的神采，卻丟臉得不成模樣。

就算是俄然發明敵軍重兵壓境，也不會有比這更丟臉的神采。

娉婷轉頭，目光停在吊掛在牆上的神威寶劍上。

紅薔和醉菊都曉得事情不妙，但究竟多麼不妙，卻如何也想不出來。曉得娉婷成心與楚淡然暗裡扳談，醉菊扯扯紅薔的袖子，兩人捧起未能埋入土中的罈子，自行進了側屋，忐忑不安地等候著。

娉婷惱她熟絡了便總趁機諷刺，橫她一眼，臉上卻情不自禁帶了一絲羞怯。動聽之處，讓醉菊也麵前一亮。

娉婷采的梅花已經滿了一罈，一夙起來，用紹酒、白糖、粗鹽、冬菜梗子醃了，又停了下來，笑道：“再添點新奇的五香草，也許更好。”

醉菊這才曉得產生了甚麼，驚叫一聲，瞪大了眼睛。

那是楚北捷臨行前留下的。

他向前一步，想雙手接過神威寶劍，卻被娉婷悄悄避過，不由得一怔。

她語氣淡然，竟有一種掌控民氣的力量。楚淡然不知不覺服從而行，應道：“我這就去。”

來的公然是楚淡然。

“哎，楚將軍……”紅薔一等楚淡然跨出院門，興沖沖張口就喊，喊到一半，聲音忽地吞了歸去，見機地閉上嘴巴。

楚北捷為她猜想了統統，卻忽視了最首要的一點。

娉婷站著不動，北風彷彿俄然更砭骨了，搓了搓手，對楚淡然道：“你跟我來。”回身進了屋內。

回身走了兩步，見身後並無人跟來，娉婷等仍舊站在原地，又回身皺起眉道：“時候未幾，不要再擔擱了。”

娉婷又想淺笑，又想落淚。

娉婷走疇昔，將神威寶劍冷靜取了下來，用白淨的指悄悄摩挲。

紅薔已掃開一片雪，正拿著小鏟子挖坑，半天賦挖了一點點疙瘩出來。

兩人昂首一看，楚淡然的神采竟更差了。

娉婷在一旁搓動手看她們繁忙，聽了她的話，禁不住笑起來，“一聽就曉得你是從不乾粗活的。夏季裡凍過的土當然健壯。我們力量不敷的，看來要找個親衛過來幫手才行。”

娉婷澀笑，“猜也猜獲得。骨肉之仇，哪有這麼輕易忘懷的。王爺不準我分開這裡半步，又孤身上路，把親衛們留下來也罷了，竟連你也不肯帶上。偌大的東林，敢與王爺對峙而和我有怨的，另有誰呢？說吧，環境有多糟糕？”

娉婷點了點頭，歎道：“但願不會像我料想的那樣糟糕。”

楚淡然想了想，咬牙道：“請女人將王爺留下的神威寶劍給我，讓我當即派人殺出重圍。南邊二十裡就是龍虎虎帳，臣牟將軍必然會當即領兵來救。”

“如何了？”半晌的沉默後，娉婷開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