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第2頁/共4頁]

楚淡然在他身後冷冷道：“左丞相從未帶軍，不曉得虎帳中的端方。我們凡是碰上不肯服從的俘虜，都會先剝去其衣服，任兄弟們取樂一番，再行拷問。”

撲通！撲通！撲通……身後眾將領皆一臉莊嚴，全部跪下。

東林舉國轉用素色。王令已下，三月內，天下高低不管貴族布衣，穿著、門飾一概不得利用豔色，連商店利用的表示吉慶的紅色招牌都被勒令摘下。

“不信。”

跟從桑譚一起來的數十名宮廷侍衛更不消說，尚將來得及有所反應，身邊幾百把明晃晃的利劍同時出鞘，已將他們團團圍住。

“你信本王會害兩位王子？”

“奉王令——”桑譚雙手持明黃的王令，昂揚道，“都城正逢兩位王子喪期，為恐戾氣難明，遠征之兵不得入城，統統兵馬原地駐紮，交由富琅王統管。”

楚北捷盤石似的背影紋絲不動，無人能瞥見他臉上的神采。軍中寂靜一片，哪怕一聲輕微的咳嗽都冇有，眾將士都看著這位威名正盛的主帥。

桑譚老臉漲紅，像脹皮的青蛙般瞪圓了眼睛，翻了幾下白眼，卻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楚北捷在東林掌管兵權多年，不喜恭維阿諛，對紈絝後輩劈麵叱嗬，貴族們對他又懼又恨。昔日他當然不怕這群小人，可眼下出了兩位王子被害的大事，楚北捷恰幸虧這時挾雄師趕回都城，如有小人趁機誹謗，難保大王不生出疑慮。楚淡然最熟諳這內裡的事，暗想不管如何不成以讓王爺伶仃進都城，沉聲道：“淡然和眾隨護親將陪王爺一道進城。”

楚北捷的目光停在桑譚頭頂。桑譚渾身顫抖，他父母妻兒都在都城以內，說甚麼也不能不顧九族性命向楚北捷求活，既然必死，便毫無顧忌地昂起顫個不斷的臉，嘶聲道：“楚北捷，你莫非真覺得殺了兩位王子，大王再無先人，東林王位就輪到你來坐了？你如此喪芥蒂狂，大王賢明過人，怎會看不出你的毒計？我奉告你，鎮北王府已經被抄了，你藏匿在都城內的統統逆黨已被大王一舉清除！恨隻恨我平生隻是個文官，不敷心狠手辣，冇有對你當胸放出那三支毒箭！”

“左丞相，恕淡然冒昧，虎帳中的事不成忽視，這麼多的將士堆積在這裡，萬一出……”

兩位王子，大王獨一的兩位王子，中毒不治。小小的年紀，不敷十歲，還冇有資格埋入東林王族寂靜厲穆的王家墳場，隻能遵循東林俗例，火化後將那捧骨灰撒入江河，隨六合而消逝。

“說吧。”楚北捷站在原地冷冷道，像甚麼也冇有產生過似的。

楚北捷不屑道：“毒箭射出，不管是否能要本王性命，你身在我十萬精兵包抄當中，也必然死無葬身之地。不敢脫手，怕死就怕死，竟還說出好笑的慷慨之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