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第1頁/共5頁]

如有若無的笑意，從微紅的唇邊逸出。娉婷心不在焉地點頭，“有琴又如何？冇有人聽，豈不白搭心力？”

娉婷硬著心腸，將千裡而來的手劄，一一撕成碎片，化成漫天紙蝶飛散。

最後一聲尾音劃過半空，迴旋在梁上依依不捨，越顫越弱。娉婷昂首，瞥見紅薔一臉如癡如醉，已有兩滴珠淚墜在睫毛上。

“我……冇有琴。”

昨夜的恩愛像過眼煙雲，夢醒後，連一絲也不剩。

娉婷卻不睬會，答道：“我方纔彈完琴，渾身炎熱，冷茶恰好。”不等紅薔來到身前，將茶碗揭開，竟一口氣喝乾了內裡的冷茶。楚淡然剛把琴抱起來，想要禁止，也已經來不及了。

八個月，已經到了下雪的季候，而春季仍在很遠的處所。

婆娑輕舞的水霧，覆蓋著打磨得光滑的銅盆。纖纖十指漸漸地浸入水中，感受截然分歧的溫度。

何俠漂亮的臉上閃現一絲躊躇，看著天上明月，怔了半晌後，彷彿纔想起還未答覆耀天公主的題目，長長吐出一口氣，沉聲道：“那就是，東林王族使楚北捷永久落空他最敬愛的女人。”

八個月，他生射中最痛苦、最長的八個月。

敬安王府，白娉婷。

“她叫……”何俠雙唇如有千斤重，勉強開啟，吐出熟諳的名字，“白娉婷。”

是夜，楚北捷仍然入了娉婷的房。

耀天公主自失地笑了笑，答道：“我隻是在想，若敬安王府未曾遭受變故，我是否另有福分能嫁給夫君為妻。”眼波流轉，逗留在床邊的垂幔上，輕歎道，“洞房花燭夜，站在我麵前要共此平生的男人文武雙全，豪傑蓋世。此情此景美得像夢一樣，真有點怕這不過是好夢一場。”

紅薔舉手拭淚，不滿道：“都是女人不好，彈這麼苦楚的曲子，倒來怪我。”

何俠皺眉道：“公主何出此言，莫非不信賴何俠的一片情意？”

楚北捷摟著她，似已睡去。

“你？”娉婷頓了頓，轉頭，含笑問，“你聽得懂？”

娉婷，白娉婷。

彆再說了，不要再說了。

“王爺，琴拿返來了。”

紅薔服侍娉婷已有一個多月，大抵曉得她的脾氣，現在曉得本身多事了，便不敢再問，見機地清算東西，端起銅盆，退出西廂。

“故亂世，方現豪傑；故豪傑，方有才子。何如狼籍，何如狼籍……”

娉婷點頭。

何俠解下胸前的紅花綢帶，雙手為耀天公主取下頭上的鳳冠，感慨地笑道：“想不到何俠四周流浪，無人肯收留，現在竟能有這般榮幸，蒙公主看重，彼蒼待我實在不薄。”他一笑即斂，打量耀天公主溫馨的麵龐，柔聲道，“公主如有所思，是否有苦衷？”

傳聞中，東林五年不侵歸樂之盟約的締造者白娉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