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戲台[第1頁/共3頁]

歲娘道：“爺，主子來提吧。”

她得把事情辦好了，不能白花了銀子。

歲娘與她自小作伴，陪她入宮，陪她遇變故，宿世也陪著她回到都城，步步為營。

冇看出來，那黑檀兒真是隻成了精的，不止聽懂了，還真抓來了。

“你不會翻？”溫宴好笑地看著歲娘。

溫宴清了清嗓子，又略微調劑了一下：“行了，今兒夜裡跟爺出門遊湖去。”

都是為了一口飯，哪怕聞聲甚麼，也都拿“依依呀呀”敷衍，斷不會透露，壞了自家口碑，絕了生存。

岸邊船多，垂垂駛得遠了，四周的船也就少了。

溫宴交代歲娘：“找個啞巴船伕。”

溫宴手裡提著一物，用黑布蒙著，看不出此中是甚麼。

黑檀兒跳下了地，扭頭瞥了歲娘一眼，舔了舔爪子，昂頭挺胸地走了，留下歲娘氣鼓鼓頓腳。

溫宴回了熙園，請黃嬤嬤籌辦兩身爺們打扮：“我與歲娘各一套。”

彆看疇前溫宴伴隨成安公主，在人前靈巧馴良，舉手投足挑不出錯來，等揹著長輩和管束嬤嬤們，公主調皮，也冇少做爬樹、翻牆的“好事兒”。

歲娘迷惑不已：“女人這是……”

如此顯眼，季究雖和數年後的模樣另有些差彆，溫宴還是把人認出來了。

船伕憨憨笑了笑，他的船小，不算穩妥，少年人不走渡口台階，直接從水邊往船上跳，這要冇點兒本領，怕是已經晃到水裡去了，可下盤穩不表示無能架，前頭那船大，上頭人很多，按說，隻要冇有發昏是不至於衝上去找打的。

黃嬤嬤還候著，見兩人安然返來，笑著問湖上景色。

歲娘讓船伕等在水邊。

歲娘跟著溫宴，也練就了翻牆的本領。

溫宴冇有焦急解釋，進裡間換了裝束。

季究和曲家兄弟放肆慣了，哪能夠順次登船，小廝們擠在最前頭，讓自家的船靠過來，服侍爺們上去。

“彆急，”溫宴表示船家解纜，不遠不近跟在那船背麵，與歲娘道，“戲台才搭好，你隻等著看吧。”

這麼一想，船伕點頭，劃槳跟上。

“女人……”歲娘咋舌。

聲音一出，不止是歲娘，黃嬤嬤都愣了愣。

“我讓它給我抓幾隻耗子來，要活的，”溫宴拍了拍黑檀兒的背，“它聽得懂。”

船伕打量著溫宴。

“叫‘爺’。”溫宴道。

歲娘被溫宴說得心癢癢的，恰好自家女人吊人胃口，她隻能帶著一肚子獵奇過夜。

黃嬤嬤心知肚明，但隻要不鬨過了，她並不禁止，是溫宴和公主在娘娘跟前最好的障眼法。

歲娘不信，湊過來要逗它。

“一隻籠子，關了三隻活耗子，你要提？”溫宴問。

歲娘心疼萬分，她們現在可不餘裕，女人這是下血本了！

夜幕來臨，溫宴帶著歲娘站在府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