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六章理悟[第1頁/共3頁]
歌樂的一席話,聽得張氏心中頗感震驚,看著歌樂的眼神也不自發間心疼起來。
張氏見歌樂神情降落,隨停了下來,拍了拍她的肩,聲音暖和的說:“你這孩子,如何了這是?是不是我的話讓你想起了甚麼事情?”
說著,眼眶裡出現了淚光,歌樂抬了昂首,儘力將眼眶裡的眼淚給壓抑歸去。
歌樂心中一緊,點頭回道:“自父親罰二夫人麵壁思過後,這段日子冇再有甚麼動靜。”
話還未完整問出口,就被歌樂打斷了,她插話道:“母親彆曲解我隻是隨口問問,獵奇罷了,冇有彆的意義。”
歌樂這麼一說,張氏彷彿是信了,她說:“怎能冇有呢,伉儷之間如何能夠冇有一點小摩擦呢,如果有一方主動示好,那麼這件事天然就疇昔了,但倘若兩個都是要麵子,不肯服軟的人,如果是那樣,隻會讓環境變得更糟。這些年,不管我有冇有錯在先,大將軍謙讓於我,也恰是他的謙讓,纔沒有使得兩人的曲解更深。”
“這些年,你必然很想你的母親吧,想必也過得非常辛苦。”語氣裡頗生出幾用心疼來。
說話間,她手裡的護膝很快便做好了,張氏將兩隻做好的護膝放在一塊,滿眼含笑的模樣,歌樂心下會心,便道:“母親做的一對護膝真都雅,父親如果看到的話,必然會很喜好。”
歌樂感覺如果至心在乎一小我,就不該為了一些微不敷道的小事情而傷了兩人的乾係。
看著張氏低頭滿含笑意的在做那隻將近好了的護膝,歌樂沉吟了半晌,躊躇之下,才問道:“恕歌樂冒昧,您和父親恩愛多年,可有鬧彆扭的時候?”
父親深愛著母親,卻因為這份慚愧和自責,這麼多年疇昔了,卻始終冇法健忘母親,反而成了心底裡掛念最深的人,這些是陳雪婧永久比不上的。
歌樂心有感到道:“如果母親不是為了幫著父親籌劃木家,落下了一身的病根,也就不會……走了。父親因為這件事,嘴上雖未甚麼,我內心明白他比任何人都要自責,他感覺是他本身冇有照顧好母親,才讓母親就那麼去了。”
張氏對勁的點點頭,道:“你能這麼想,我天然很欣喜。”
張氏的話說到了歌樂的心上,落空了一個世上對她最好的人,她怎能不想,隻是光想有甚麼用呢,人已經回不來了,而她永久落空了母親。
不過說父親確切也冇有錯,自從母親走後,這些年她很少見到他笑,她心中的慈父漸漸的變成了一個嚴厲的父親。
歌樂一時微怔,細細想著張氏最後兩句話,聽上去暗含深意,總感覺彷彿在說父親,又彷彿是在說彆的事。
即便有題目,她也不能在張氏麵前說出。她和顧以澂的乾係一向嚴峻,這個時候歌樂感覺還是不奉告她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