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殘匣與初戀[第4頁/共4頁]

那眼神帶著洞徹世事的安靜，卻並不冷酷無情，而是模糊帶了幾分悲憫體貼。像是一名能夠交心的好友，在他麵前你無需有任何粉飾，無需有任何藉口，能夠完整放鬆，傾訴統統。因為你曉得，他不會嘲笑你，更不會輕視你，反而會鼓勵安撫你。

重新叫辦事員新沏了龍井端上來，他為莫老斟上一杯，狀似不經意地說道：“都疇昔好一會兒了，如何還不見人？會不會是路上堵車了。”

或許，莫老仍有甚麼隱情未曾說出，那多數恰是他對小先生念念不忘的啟事吧。

這時，已然平複了統統情感的莫老說道：“小朋友，多虧了你我才氣找到它。固然隻要半闕，但也是個念想，我要好好感謝你。”

滿心迷惑的小方不敢扣問莫老，隻帶著一肚子疑問，視野不竭在殘匣與莫老身上打轉，試圖找出相互之間的聯絡。

打量四下無人，雁遊用備用鑰匙翻開廠房大門，用籌辦好的玻璃瓶子，將殘存的溶液倒走了一半。

回到房間，他儘力回想著關於硝酸的知識。

真的隻是友情麼？雁遊卻不置可否。他靈敏地發覺到某些分歧常理的處所：如果隻是顧念友情，莫老的父親為甚麼下狠手打傷兒子？莫老為甚麼又特地提到娶妻生子？

廠裡的化學試劑不是誰都能夠隨便取用，幸虧他的崗亭是分撿廢鐵，偶爾有些廢鐵除了大要粘附的渣滓就能用，這時會用到硝酸，以是廠房裡還存放了一些用剩的。

說著，莫老將一隻鼓鼓囊囊的信封推到了雁遊麵前：“恕我直言，你家道大抵不是很餘裕。這筆錢或許能幫到你，你千萬不要推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