坑深311米，什麼都冇有[第2頁/共4頁]

“那方女人就管住你的嘴。”蕭乾緩緩側眸，不冷不熱地掃向他，“不要在大夫思慮時，隨便打亂他。”

墨妄無聲無息地躺在床榻上，被子緊捂，蕭乾坐在床邊的凳子上，溫馨地為他把脈，神采凝重，雙眉舒展，嘴唇緊閉，那冷肅的模樣，讓方姬然的視野微微騰躍一下，腳步便漸漸地移到他的身側。

昌隆山上的日子舒緩平和，時近傍晚，墨妄獨居的小院兒裡，弟子們正在籌辦晚膳。在山上居久的人，風俗了遲緩落拓的餬口，日子過得像詩一樣，一言一行間，如同手指騰躍在琴絃，極富節拍，把這座小院襯得像一副畫。

蕭乾不知曹元有甚麼話說，但還是隨了他的意義，停了下來。

來自一個弱女子的控告，淒悠而生涼。

“神醫，稍等——”曹元心底曉得他是蕭乾，可在眾弟子麵前，他還是隨大師一起陌生而客氣地稱呼神醫。因為蕭乾本人此時該當在古璃陽的軍中，若讓人曉得他獨安閒昌隆山，恐會徒肇事端。

但是，就在墨九昏倒的兩天兩夜裡，內裡的戰事已然產生了翻天覆地的竄改，全部天下都打亂套兒了。南榮、北猛、俄然“被謀逆”了的蘇赫，另有兩天前古璃陽部宣佈離開南榮朝廷，投奔俄然“重生”要以血洗刷蕭家大仇的蕭乾一事帶來的軒然大波……

方姬然來看墨妄有一會兒。

那捋袖寫醫案的側影，那熟諳的行動，讓方姬然唇角微微一挽，再次走近，“神醫還冇有答覆我，我師兄他到底如何了？為何一向未曾醒來？我先頭觀之，氣味甚微，彷彿有些……”

公然，他說完，蕭乾眉頭就蹙了起來，明顯對此事有些煩躁。

“這麼快？”曹元一驚，語氣裡滿滿都是失落。

“嗯。”蕭乾神采淡淡，往墨妄的房間走。

蕭乾淡淡睨她，“方女人有何指教？”

正因為冇了墨妄，在墨九冇有醒轉之前，他到底不敢放心拜彆。

若非墨妄出事，氛圍又豈會這般陰暗？

“若如此，能夠去死。”

方姬然喉嚨一噎。

一向在房間裡，冇有出來。

“神醫吃過晚膳冇有？這裡都備好了，要不姑息一口？”

而這一點，他也是這兩日才認識到的。

像被火苗掠過普通，俄然就燙了，差點落下淚來。

一滴無聲的淚，終究從眼窩滑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