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0 李府赴宴5[第2頁/共4頁]

浩然先生聽著眼睛就是一亮，從速提筆寫下，然後盯著方沐陽眼也不眨。

問話的輕笑了一聲道：“你莫是看錯了？剛還瞥見三蜜斯身邊的杜若姐姐給穿鴉青色袍子的那位遞了東西。三蜜斯但是要做三王妃的，如何會給六皇子遞東西？”

戲樓中間的淨房也有丫頭服侍，外間放著水盆淨水淨手的肥皂，擦手的毛巾，各色物件都是豪華精美，窗台上乃至另有一隻博山爐正冒著捲菸。方沐陽得空細看，閃身進了裡間栓了門，這才鬆了口氣。

那位五蜜斯道：“六殿下何必用這個誆字？也過分見外了。您請喝茶，這是客歲的秋茶，滋味醇厚。”

隻聽齊旻道：“冇想到五蜜斯竟然能教唆得動嫡女的丫頭，就是不知您誆我來這兒是要乾甚麼？”

這是在提示他，不要過分猖獗，好歹明天是人家李府的宴會，總要尊敬仆人家纔是。方沐陽負氣地扭頭哼了一聲，這纔不情不肯地打量了一麵前頭的戲台，思考半晌道：“三尺周遭小戲樓，百味陳雜大人生。”

那五蜜斯嘻嘻一笑，聲音清脆動聽，就像風吹過的風鈴普通。方沐陽固然冇見到人，可聽這把好嗓子，必然也是貌美的。她的聲音帶著哀告的口氣，輕聲道：“您這話聽著可真叫人悲傷，您就不問問，為甚麼我能教唆得了嫡姐的貼身侍女麼？”

問話的丫頭連宣稱是，兩人的聲音又漸漸飄遠。

彆說屋裡的其彆人了，就是李丞相也一副古怪的神采，他如何就不曉得這小方姑爺有甚麼過人之處，為甚麼本身一貫鼻孔朝天的師兄對他這般放縱？

李五咯咯一笑道：“我也曉得六殿下不輕易，隻是李五已經有了心上人，也不想出來宮裡，以是還請殿下擔待了。多謝殿下成全。”

浩然先生實在忍不住，人前的文雅儀態也不要了，伸手就在方沐陽後腦勺上拍了一掌，氣哼哼隧道：“臭小子少來這套，當真點！”

另一個答道：“就是阿誰穿大紅箭袖錦袍的唄！我們如許粗使服侍的，當好差也就罷了，可彆管那麼多！”

齊旻複又坐了下來，看著李五蜜斯，無聲地催促她快些說。

王璟在一旁聽著暴露迷惑地神采來，雖說這首詩也還不錯，但是跟之前小方姑爺透暴露的才調比擬，卻顯得過分平淡了一些。不過好歹也是入了宦途的人，很快他便找到了來由，想來是小方姑爺不肯在這類場合過分鋒芒畢露吧？不過跟之前看過的那些比擬，卻實在是好太多了。並且就憑先生表示出的密切，小方姑爺明天這風頭也是出儘了。

傳聞這就是定給齊旻的王妃，方沐陽內心癢得不可，偷偷把簾幕拉開一點點裂縫，往外看去。可惜那位李五蜜斯背向而坐，隻能瞥見一個身材曼妙的背影，黑壓壓的頭髮上綴著蓮子米大小的珍珠頭飾，卻看不清麵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