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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跟京裡保持聯絡，每逢有大些的船埠時，方沐陽便會叮嚀泊岸，將岸上傳來的動靜取來檢閱一番。夏季水淺，行船也慢，方沐陽在安然有了保障的前提下，這纔有了精力理一理京中傳來的動靜。

頭頂一顆珠方沐陽傳聞過，這藥以新鮮的入藥最好，製過的藥性會減了七成，也難怪唐仁不顧正過年都要跑出來親身辦這尾藥材。雖說維州就產這個，可鮮藥在這個季候還是很少的。

唐仁不明就裡，隨口便笑道：“這麼多人裡頭，就是小方姑爺您最戀家了，這一趟歸去冇幾天，隻怕又要往京裡去，何必呢？路上也不好走啊！”

次日便至維州。金幫在這兒也有分舵。方沐陽呆著內心沉悶不過，便下了船隨便逛一圈預備散散心，誰知竟在酒樓裡頭遇見了唐仁，不由駭怪道：“唐大夫，大過年的，您如何在這兒？”

碧文便擔憂他分開的動靜泄漏了出去，不曉得那幕後之人會不會對方沐陽動手，提示他一起多重視一些。同時提到李府自從十八的春宴以後便一向不順，先是府內兩位蜜斯同時供奉了痘娘娘，一個冇能熬疇昔，另一個則遲遲不見好。送到莊子上涵養去了。

這番打鬥也轟動了齊昱和齊旻，兩人來了才曉得方沐陽已經出發返回瑞昌，都冇有說甚麼，便又各自歸去了。

傳聞了京裡產生的事情，毛德天然清楚此事非同小可，立馬就按著方沐陽的叮嚀下去籌辦起來了。這時節河上的船隻未幾，沿線又是金幫掌控範圍以內，方沐陽要返回瑞昌，天然走水路比走陸路更安然。毛德二話不說，便親身點了人手，和方沐陽身邊的人一塊兒護送他歸去。又點了一隊人，親身帶著往都城而去。

聞聲他隨口的抱怨，方沐陽也就順著問道：“這時節是不太好走，您如何大過年地跑這兒來了？”

“這也不是冇體例嗎？城西趙老爺背上長了個瘡，我看是血熱，偏用了幾個方劑都消不下去，現在疼得趙老爺早晨都冇法睡覺。新方劑裡頭就差‘頭頂一顆珠’，這不但好到維州來買麼。幸虧這是買到了，要不然趙老爺阿誰病還真不曉得如何辦。”唐仁也確切有些累，望著方沐陽抱怨了幾句。

想了想，碧文便姑息著船上的小爐子熬了些銀耳粥，盛給方沐陽道：“主子也不要過分擔憂了，碧玨他們如果曉得您瘦成如許，也，也不放心的。”

刀是淺顯的樸刀，大戶人家的護院多用此物，並不希奇。衣裳也是最常見的九十錢一尺的粗布做的，針腳平常。衣服裡頭並冇有任何腰牌等物件。就是衣服上頭，也冇有半分多餘的暗記之類。

定州分舵早已得了信，船隻也已經備好，並且加派了人手護送方沐陽一起返回瑞昌。不管是明智還是預感，方沐陽都感覺這一起必定是安穩不了的，還是謹慎一些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