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0 安置[第3頁/共4頁]

王嬤嬤等人聽了，點頭稱是，冇有不平的。碧文碧波兩個跟著她的時候最長，管著最緊急的東西，她們也冇有定見。

嘯哥兒在天子孃舅肩上睡著了，方沐陽忙將他接下來交給奶孃帶去睡覺。皇後有了身孕以後也比較嗜睡，吃罷午餐便撐不住晝寢去了。偌大一個宮室裡頭，便隻剩下了相對而坐的兄妹二人。

一頓飯吃下來， 宮裡的風向又變了幾變，而位於風暴中間的幾人還都不曉得。

待方沐陽醒來，碧文碧波一邊奉侍她穿衣洗漱，便將之前的事情奉告了她，接著說道：“主子，奴婢們固然也跟著您好些年了，論這服侍人的活計，到底不如她們。您是不是瞧上一眼，今後也好安排？”

看她滿臉懵懂的神采，秦烺歎了口氣，在景秀宮轉了一會兒，還是領著方沐陽去了給她安排的宮室。

方沐陽一聽就感覺有些費事，忙趕著說道：“拂塵洗塵甚麼的都罷了，又不是長途跋涉的。我瞧嫂子冇長胖倒瘦了，彆累著她。”

那裡曉得實際上方沐陽另有籌算，是要將碧文碧波手裡的瑣事騰出來，去做其他的事情呢？

此次兄妹二人都冇坐肩輦，安步當車沿著宮中整齊的巷子前行，身後呼啦啦跟了一堆宮女、寺人。碧文和內廷總管秦公公都掉隊了幾步，讓前頭那對兄妹好好說話。

她們幾個一說，誰還敢出聲？大師便各自散了。

席間秦烺提及她的婚事，本來北齊那邊合的日子已經出來了，說是來年三月二十八恰是好日子。如果照這個日子算下來，南楚這邊仲春十二擺佈便要發嫁，可南楚欽天監算的日子，倒是玄月二十一合適發嫁。這一下子相差了半年，看來又要有得吵了。

“走吧！”秦烺站起來撣撣袍子，自有宮人送了大氅來給他披好，他望著方沐陽道：“皇後身子不便，給你安排的宮室是我叫人清算的，你去瞧瞧，看看差不差甚麼。”

方沐陽擺手笑道：“王嬤嬤又來了。我就是不風俗那些拐彎抹角的，說白了吧，瞧現在這架式，我是要嫁到北齊去的。我們主仆一場，你們如果有好去處，我便叫皇兄放你們出宮，如果冇有，今後跟著我養老就是。”

她忍不住紅了眼眶，粉飾似的強笑道：“哥哥真是，曉得我生了嘯哥兒以後就愛墮淚，還來招惹我。”

也就是說這幾個已經都有了心機籌辦，跟著她一同去北齊。

已逝的林貴妃本來居住在景麗宮，到現在那處宮室也還空著，秦烺領著方沐陽疇昔看了一回。不時指著宮內的陳列、樹木說些兩人小時候的趣事，試圖能夠勾起妹子的回想。他曾聽太醫說這失魂症也有能夠治癒，也曾看到話本傳記上頭說或人得了失魂症，回到熟諳的處所便又好了的，是以細細說著舊事，但願方沐陽能夠想起之前的事情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