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第1頁/共3頁]

郭善人走後郭子儀來到叫驢子酒館，按輩分叫驢子得把郭子儀叫叔，郭子儀在鳳棲鎮算不上富豪，但是德高望重，幾近統統的富戶人家都對郭子儀表示恭敬。叫驢子見郭子儀來了，問道：“叔，你想吃點甚麼”？

那李明秋固然嘴上對鐵算盤言聽計從，實際上內心仍然想著阿誰牡丹紅，想得心尖尖疼。人對人的愛戀常常帶著某種鹵莽的霸道。李明秋喜好牡丹紅穿戴戲裝，點著酒精燈，躺在炕上陪他抽大煙，纖纖玉手把那黑膏子搓細，塞進煙槍裡，用火焾子把煙點著，那一刻，李明秋的確就像做了神仙！

說話間酒菜已經上齊，除了驢肉豬頭肉以外，另有一盤黃燜雞，一盤紅燒肘子，酒也是瓶裝的西鳳，在當年的鳳棲鎮，這個層次也算最高。相互間讓座，郭子儀和鐵算盤推來推去，無法誰也不肯坐上首，兩人隻得把上席空著，分東西坐定，李明秋天然坐下首，三人杯來盞往，直到喝得熏醉方纔罷休，酒畢，那李明秋拍著胸脯說：“兩位叔放心，我李明秋肚子裡長滿了吃人的指甲，但是絕對不會傷害自家人，郭善人是自家兄弟，今後還需求相互照顧”。

何仙姑使個眼色叫酒館正在用飯的幾個客人拜彆，然後唆使叫驢子關了酒館的門。叫驢子不敢不做，卻又猜不透何仙姑究竟要做甚麼，關了門今後何仙姑才說：“給咱切一斤驢肉，一斤豬頭肉，來一碗高粱酒，吃飽喝足就走”。叫驢子放下心來，給何仙姑切了一盤子驢肉，一盤子豬頭肉，何仙姑坐在凳子上，吃得有滋有味，吃完了，抹抹嘴，摸出一塊銀元，放在桌子上。叫驢子哪敢收何仙姑的錢？拿起錢要退還給何仙姑，何仙姑擺擺手，說：“不消找零錢了，我今後還會來吃”。說畢，出了後門，揚長而去。

何仙姑公然踐約把郭善人送到郭記藥鋪。郭子儀一見兒子由不得怒從心頭起，操起頂門杠向兒子砸去，那何仙姑一伸煙鍋杆子擋住，有點嘲弄地說：“想經驗兒子等客人走了今後”。

郭子儀來到後院，在堂屋內的靠背椅上坐下來，叫驢子曉得郭子儀有話要說，來不及解下褶裙，一手還拿著勺子，跟了出去。郭子儀說：“親家娃，叔想請李明秋跟鐵算盤吃一頓飯，費事你叫堂倌把那兩小我請到你這後院的堂屋裡來”。

偶然中瞥見那磚鋪的地上裂開一條縫，李明秋獵奇，便用腳一踹，地上立馬現出一個大坑。李明秋恍然大悟，怪不得這條道上常有人走失，本來這仙姑庵裡埋冇構造！李明秋完整出於獵奇，便從那暗道裡走下，模糊約約聞聲牡丹紅在唱戲，彷彿唱的是《小孀婦上墳》。看來阿誰美人並冇有逃脫，還在這個不見天日的處所度日，他循著聲音走到暗道的絕頂，裡邊豁然開暢，隻見牡丹紅站在地上一邊墮淚一邊唱戲，何仙姑翹起二郎腿靠在炕上，一邊抽菸一邊賞識牡丹紅的模樣，唱著唱著牡丹紅唱走調了，何仙姑便用燒紅的煙鍋頭子狠烙牡丹紅的臉，牡丹紅一聲尖叫，昏了疇昔……李明秋一聲驚叫：“停止”！何仙姑停下了，但是冇有轉頭，背朝李明秋使了一手“腦後摘瓜”，反手把煙鍋頭子直朝李明秋的的命門捅去，李明秋一躲，逃過一劫，喊道：“菩薩部下包涵，我是李明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