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4章[第1頁/共3頁]

郭麻子還是那種滿不在乎的神情：“難過有啥用？這就是命。要麼跟蘿蔔一起去死，要麼紮在此人間上苟活。活一天享用一天，那一天死了算逑”。說話間隻見一個男人提一隻飯闔，那男人從飯闔內取出百般下酒菜，擺滿一桌子，然後拜彆。

兩位好友分坐在條桌的兩邊，郭麻子指著桌子上擺放的兩小碗湯說：“這就是‘罷了湯’，有強身壯陽的服從，趁熱喝”。郭麻子說罷，端起罷了湯先喝了一口。

楊九娃卻風俗地上馬，守城的兵士熟諳楊九娃，也冇有如何查抄。楊九娃牽著馬進入李明秋家的院子，瞥見疙瘩新近招收的一個弟兄站在院子裡。

楊九娃跟從李明秋來到鳳棲，看鳳棲街上一片狼籍，內心吃驚。這些日子楊九娃躺在臥榻上裝病（也有能夠真的中了一點邪），外邊天下上產生了甚麼他並不清楚，驀地瞥見鳳棲已經臉孔全非，內心的震驚無與倫比。李明秋進城也冇有下騾子，騾子脖子上的串鈴在城門洞子裡帶著反響，守城的兵士還是向李明秋還禮，李明秋是鳳棲城裡的無冕之王。

楊九娃轉頭，魯漢不曉得甚麼時候已經拜彆。郭麻子抽菸正抽到對勁處，毫不留意楊九娃已經站在地上好久。思惟起五年前兩個好友曾經在河東的抗日疆場上冒死廝殺，曾經的抗日豪傑已經出錯成煙鬼，楊九娃禁不住疾呼：“郭兄”！

郭麻子一口將那一碗湯喝完，然後才說：“這‘罷了湯’裡有人蔘、鹿茸、紅棗，另有女子娃初潮時的經血”。

那妓女瞥楊九娃一眼，極不甘心腸下炕，磨磨蹭蹭地穿鞋，然後扭著屁股走出屋子。郭麻子這才問道：“你如何能找到這裡”？

楊九娃曉得那兩個弟兄一個叫做魯漢，一個叫做醜牛，但是他仍然分不清誰叫魯漢、誰叫醜牛。不過瞥見盜窟上的弟兄成為李明秋的保鑣，內心裡又多了一層震驚，怪不得李明秋力保疙瘩，本來他們早已經沆瀣一氣！

停一會兒郭麻子出去，對楊九娃說：“我看你睡得死沉，不忍心打攪你的打盹。叫驢子酒館已經炸燬，我讓跑腿的買來些豬頭肉羊下水，‘罷了湯’可謂一絕，楊兄不能不喝”。

那一刻，楊九娃渾沌初開，看破塵凡，麵前一片敞亮，洞見天日。他問郭麻子：“甚麼感受”？

但是郭麻子卻看著楊九娃，臉上顯出一副憐憫的神采：“楊兄，把你阿誰山大王的位置讓出來吧，讓疙瘩在鳳棲為你購買一幢小院，然後帶著你的妻兒保養天年。本來我們不抽大煙是想多活幾年，現在我們抽大煙是為了麻痹本身，心疼時的感受最難忍耐，抽大煙的目標就是健忘疇昔，讓內心感受舒暢”。

郭麻子的答覆非常安靜：“死了”。

郭麻子昂首瞥見楊九娃，顯得非常安靜，他起首對阿誰妓女說：“你先下去吧，我來了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