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第2頁/共3頁]

先帝住的宮殿因無人居住，外務府的人隻是讓人每日過來打掃，但並不會讓人守著。

當時他不信，“父皇，烏黎隻是脾氣沉悶了些。”

素和看他一眼，卻說：“那你去叨教國師，說我帶皇上出宮看看，落鎖之前返來。”

“天氣已晚，我先歸去了。”

說是先帝諒解國師思鄉之情。

殷辛想了想，說：“小夏子去拿過冬的衣服去了，說是夏季要來了。”

他勸了好幾次，見對方不睬，抹著淚出去。

“小夏子說你不能吃，會拉肚子。拉肚子很難受的。”殷辛伸手把貓推遠了點。

脾氣狠惡的榮四看到下聖旨殺他一家的小天子，如何會心平氣和？

他歸去就躺到龍床上，還把明黃幃帳放下。

烏黎彷彿非常熟諳這個宮殿的佈局，不點燭火也不會撞到東西，還順利走到先帝寢息的處所。

殷辛被夜裡的風颳得臉疼，就往烏黎懷裡縮，他隻穿戴睡覺的寢衣，腳踝還暴露一截在內裡。

殷辛被丟到床上，他被丟得頭暈目炫，又看著四周黑漆漆一點光都冇有，顫著聲音叫亞父，又說不要再這裡了，他想走。比及烏黎壓在他身上的時候，終究忍不住小聲地哭了。

榮四是他求了烏黎留下來的，說榮家縱使有錯，也給留個後。烏黎先冇說話，後又笑著同意了，說給小天子做個伴也好，便讓人廢了他武功。

“他一個孩子成日呆在宮裡，出宮散散心也冇有不對。”

或許是因為榮四的死，素和重新進宮去見了皇上。

當年父皇就說：“父皇看那烏黎小子年紀悄悄，就城府頗深，你真要讓他當你的國師？”

“你要帶他出宮做甚麼？”

“毛團返來了。”殷辛說。

殷辛本身跳下了馬車，還對素和擺手，又問他，“太傅明日還來嗎？”

“放鷂子？”

殷辛本日穿了深紅色夾衣，坐在廊下吃糍粑，他拿筷子戳著一個，沾著糖小口小口地吃。

榮四屍身被拖出去的時候，留下了一條長長的血印，殷辛在地上坐了一會，爬起來回本身的寢殿，他自顧自地走，小夏子喊他他冇理。

*

貓隻是歪著頭喵了一聲，又繞著殷辛的腳轉了幾圈，就眼巴巴地望著桌上的糍粑。

素和看了他一會，才說：“好吃嗎？”

殷辛說完，又戳了一個糍粑，開端吃。

“啊。”

“殷敏十四歲就即位，比他現在還小兩歲，也一輩子未出宮。”

待被抱上馬時，他已經有些精疲力儘了。他仰著頭看麵前的宮殿，又看向烏黎，“亞父帶朕來父皇住的宮殿做甚麼？”

“唔唔唔。”殷辛叫。

素和就看到一隻烏黑的貓從花壇裡鑽出來，它步子輕巧地走過來，隻是走到一半的時候腳滑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