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三章 結局[第7頁/共15頁]

“經曆過了，也就明白了。”他含笑望著我，說，“女人長大了，動了春情了嗎？”

易道臨答道：“據動靜稱，劉綾被追兵包抄，窮途末路，自焚而死。”

他既不想我曉得，我便當作不曉得吧。

“那是為甚麼？”

我奉告鳳君：“蘇大人與一名女子生下一女，隻是那女子難產而死了。”固然他早已去官，我還是風俗稱呼他一聲蘇大人。

“嗯……為甚麼這麼說？”他擠上我窄窄的躺椅，將我摟進懷裡。

我抬手擋住他的唇，喘氣著瞪他：“彆想轉移話題。除了情蠱，另有七蟲七草的事。明顯隻剩下一株龍涎草了，你為甚麼讓我去救蘇昀，如果找不到其他龍涎草，你如何辦？”

宮人跪了一地，說：“恭喜陛下，恭喜鳳君。”

“陛下，藥茶要趁熱喝。”我提示她說。

崇光五年的雪比往年大，紛繁揚揚撒滿了枝頭屋頂。我已經顯懷了，小腹隆起，每日裡還是天不亮就起家上朝，退朝之時，便看到裴錚在殿外等著我。大臣們見了，忙上前施禮，他笑著一一號召過了，等著我走到他身邊，然後牽起我的手，附到我耳邊低聲說：“現在你是我的了。”

我們畢竟是回到了帝都，帶著父親的骨灰盒。

元徵天子來看過我一次，讓我回宮裡，扶養終老。

“說不定真有鬼神呢。”她說，“他們必然是聽到我的祈求了。”

帝崇光，名相思，年十三即位。即位之初，汲引裴錚為相，起用年青士子，推行新政，肅除舊弊，拔除舊世襲製，打擊公卿權勢。崇光五年，漕政鼎新，力反貪腐，諸侯王以南懷王為首造反奪權。帝起用易道臨，殺南懷王，拔除分封製，行仁政，安撫四海百姓。

連五爹都說極力了，我還能如何？

我恍忽想起崇光五年，七月裡的那一夜，我跟著鳳君出宮，又一次到了白衣巷。蘇昀抱著她自後門出來，與鳳君對視一眼，便低下頭去，在她額上印下淺淺一吻，像是怕驚醒了她。

我惱火地掐了一把他的後腰，抬頭瞪他。“你是這麼想的？”

她睫毛微顫，摸索著喊了一聲：“錚？”

我歎了口氣說：“是啊，雪化的時候才冷呢！”

崇光二十九年，鳳君崩，享年五十。帝哀，三日不朝。

生則同襟，死則同穴。

當時，我剛熟諳了一名畫師，他性子和父親有些像，隻是比父親還要沉默寡言，但他的畫筆奉告我，他的內心是一幅炫麗的畫。

崇光帝平生誕下一子一女，宗子劉熙，次女裴悅。宗子劉熙賢德兼備，年十三立為儲君。

我手微微顫了一下，三爹說：“你談閒事，我避一下吧。”說完獨自躍上樹，幾個起落消逝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