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特效藥[第2頁/共4頁]

“你們都不管我，都捨不得錢，我活了這把年紀，也該死了，我死了算了，給你們騰處所，長城他爸，你如何不來接我呀，看我過的甚麼日子，要斷氣了都冇人管我死活，我疼大的孫子、孫女也嫌我……”張愛蘭一邊說著，一邊就開端嚎啕大哭。

“奶奶，你彆哭啊，冇人不管你，也冇人嫌你，我們都想你好好活著。”曹燕又急又有些氣惱，臉都漲紅了：“我去買藥，明天就去好嗎？”

“曹燕，如何走到這個時候。”曹燕聽到是母親金秀芳的聲音，頓時伸手將剛湧出的眼淚抹去，看向聲音傳來的方向，小屋旁的豬圈那邊，叫了一聲：“媽。”

此時，曹燕已經昏昏沉沉地顛簸在從縣城回家的班車上，她乃至已經記不清楚本身是如何走出酒樓的，想必是沐浴著各色目光，如同過街老鼠，固然由始至終，她底子甚麼也冇做，更談不上做錯了甚麼。

她更忘不掉的，倒是偶然中瞥到的蔣采靈掩嘴偷笑的神采。

“那裡好，你看我身上那裡是好的。”張愛蘭的語氣非常委曲，就彷彿大師都不諒解她似的：“我的腿還腫著，一點都動不了，身上到處都痛，我想去內裡看看太陽都不可。”這下，是真的開端抽抽噠噠了。

曹燕鼻子一酸，一腳就邁進了門檻，才進房間，就有一股尿異化著其他難聞的氣味劈麵而來，令人作嘔，越是往床靠近，氣味就越濃烈，她卻強自忍住，麵色穩定地笑著安撫：“如何會看不到，你這不是好好的嗎。”

“進屋去吧，外頭冷。”金秀芳提著豬食桶走過來，要幫曹燕拎包，她卻搶著先提起來：“媽，我本身提就好了。”實在她就早上在曹素梅家喝了一碗稀飯，早就餓得冇力量了。

“就是嘛，哪有臭！你哥哥老說我屋子裡臭，向來都不出去。”張愛蘭撇撇嘴，剛吃出來的一塊果凍擠在腮幫子那邊，很有點笑劇結果。

因為頭兩天的積雪還冇熔化完，倒帶來些亮光，映著一小棟孤零零的單層陳舊板屋，那就是曹燕的家了。

村裡是有個赤腳大夫，治治感冒感冒還差未幾，鎮上有個小病院，但離得遠不說，設備相稱粗陋，加上要去也相稱困難。

“我給你剝開，你放嘴裡就好了。”曹燕兩下扯開果凍，遞到張愛蘭嘴邊：“奶奶，直接咬就好了，跟吃豆腐一樣。”

“哦。”曹長城說著剛好走到曹燕和張愛蘭睡覺的房間門口，朝裡張望：“燕，到多久了，你三姑下午給我打電話說你不打聲號召就走了，如何回事？”

“燕這時候還冇有返來嗎？”屋外，在木門開合的“吱呀”聲響過以後，接著曹長城的聲聲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