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第1頁/共3頁]

“……你真是個和順的人。”他說這番話時，褪掉了早些時候與秋芷相處的天真與純粹，人魚在作為聆聽者的時候顯得慎重且體貼，乃至主動伸脫手垂憐地碰了碰少女的臉頰。

“現在去洗個澡，泡一泡，好好歇息一下會比較舒暢。”

人魚在那邊不竭推想著少女會更喜好甚麼模樣，連麵龐都再做了些輕微的調劑。

“我現在感受好受多了。”

池水泡開了他的身材，讓他重新化成了人的模樣，又讓他像個幼小的孩子，悄悄地抱住了本身，彷彿是浸在羊水中那樣伸直了起來。

“我能抱抱你麼？”

在這無聲且隱蔽的黑暗裡，少女怠倦地倚在那把被光陰打磨水亮的靠椅，瞧著麵前斑斕的人魚，也是被惑了心神，她現在是隻不幸而無助的小貓了，得了安撫便謹慎翼翼地撒起嬌。

仍帶著入浴劑甜膩香氣的水和順地包裹住他醜惡的身材，像是戀人的擁抱，像是母親的安撫，讓龍神忍不住收回一聲低低地呻、吟。

哦，這話語多麼甜美，這要求多麼敬愛。人魚打心底為此感到鎮靜，奇妙的震顫自胸腔深處閃現，沿著身材竄到了他的尾巴尖。

他需求放鬆，需求節製力量，他不能紮到她，不能勒緊她，更不能咬傷他，幸虧人魚在啞忍這方麵一貫做得很好。

這條人魚在她表情懊喪的時候來到了她跟前，耐煩聆聽，好生安撫，完了趁便還把她內心話掏了出來，知心腸跟照進案頭的白月光似的。

“能夠啊。”他和順地應下了，伸脫手悄悄地圈住了少女的脖頸，他儘量把行動遲緩而纏綿，因為過激的情感不斷地在擾亂他的心境，他的手臂冇法節製地顫抖著，藏在皮膚之下，那層烏黑的鱗片乃至因為鎮靜紮穿了那斑斕的皮郛。

看著麵前悄悄等待的龍神，秋芷感覺本身就像是個偶然間撿到神燈，無知的榮幸鬼，開端欣喜若狂摩挲燈麵，可真等她瞧見阿誰看起來不所不能的巨人時，無形的冰霜卻跟著好運一起落下，凍住了她的腦袋，凍僵了她的舌頭。

“……我在外頭跑了半天，出了汗還抱住了你，不美意義。”

但是龍神偏不讓她睡，他指尖悄悄地顫著，苗條的手指像彈鋼琴一樣搭在秋芷的後頸上，點著她那些精美的，凸出的頸椎骨節。他擬人用的手臂已經烏青一片了，其下的鱗片蠢蠢欲動，更糟的是當他看著少女露在外頭的，烏黑的頸子時，很有打動貼上去咬一咬。

少女本來就有些倦意，在聽到龍神這類建議後，也便跟著他引誘性的話語，乖乖踩著他給的台階順勢下了，打著哈切步入了浴室，她在奶紅色的浴缸內淺淺地睡了一會兒，以後打起精力換了身寢衣去賢智的寢室，看看甜睡中的少年現在的環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