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我有一碗酒,可以慰風塵(2)[第1頁/共5頁]
老兵歸隱滇西北後,一向以賣燒烤為生。最後的燒烤店不過是個攤位,他當時招募了一名辦事員,就是厥後的老闆娘拉措。
熊孩子愛捏軟柿子,卻不敢招惹我,他怕我。
拉措挑著丹鳳眼推他,咬著後槽牙說:你再說一遍!你再說一遍!你再說一遍!
八千裡江山大地,他兩手空空,獨行天涯。
拉措奉告我說,摩梭人的傳統民風濃烈,敬老、重禮,老兵陪拉措回瀘沽湖過年時深受刺激。
他是漢人和摩梭人混血,標緻得要命,特彆招女旅客喜好,人家讚歎:哇,好敬愛的小孩兒啊。他立馬沖人家招手,奶聲奶氣地說:標緻姐姐……過來。
麗江是一方江湖,既是江湖,不免多是非。有些閒來無事的人愛嚼舌頭根子,他們不出產八卦,隻是家長裡短的搬運工。
右肩粉碎
我說:紮西你乾嗎去?
他挑選了一個離他的戰友們不算遠的南邊小城,用飯、睡覺、喝酒、做小買賣,安溫馨靜地餬口。
無他,在這個不曉得深思的期間,有些故事應當被先人曉得。
在和火線爭犟了13分鐘後,吼怒的炮火覆蓋了全部包抄圈。
老兵伸手彈了彈,然後高傲地看了我一眼。
我等著老兵來把我扔下河。
老兵癱瘓了整整四年。漸漸規複了一點兒上肢力量,能夠悄悄地撓撓雨林濕氣遺留的瘙癢。
說一句推一下,她力量公然大,老兵被推得像個不倒翁一樣。
我寫這篇文章並未征得老兵的同意,我也做好了被他扔下河的籌辦。
老兵也不買車,整天騎一輛破電動車。此車汗青悠長,絕對是電動車裡的祖宗級彆,他安了兩個裝菜的車筐,偶然候采購的東西多,背上再背上一個塑料揹簍。正麵看後背看,活脫脫一個趕集賣雞蛋的農夫大爺。
他夏季一件盜窟迷彩服,夏天一件迷彩T恤,領口早就被搓洗得變了形,肩頭和胸口被水洗得發白,麵料太差勁,上麵起了一層球球,胳膊一抬,劈裡啪啦生靜電。
我和老兵手忙腳亂地解繩索,半天賦解開。小紮西的小雞雞被玩弄了半天,竟然支棱了起來,硬邦邦的,像顆大花生。
老兵火塘的酒價和菜品訂價實在不低,高於麗江古城其他的食肆。說來也奇特,卻日日爆滿,來消耗的人一邊嫌貴一邊列隊,老兵的銀子掙得像從地上撿的一樣。
老兵借酒遮麵,悶著頭嘿嘿笑,半截兒耳朵紅十足的。
老兵當時每月支付的各種補助是1300元。在1988年,1300元不是個小數量,跟著時候更迭,這個數字水漲船高,但非論漲得有多高,26年來,老兵分文未動,幾百萬元的群眾幣全數捐了出去。
他忙忙叨叨地撿雞脖子,覥著臉笑,不接我話茬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