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鬼醫2[第1頁/共5頁]
俞墨卿道,“我就曉得兩個,一個叫沈南襄,一個叫沈東翎,一女一男,上頭那人脫得精光,是男是女我當然曉得,以是這南字輩的,會不會也是女的。”
暮曉冇有笑得出來,隻道,“你如何得知那人是齊政而非沈南屏?”
“我寄白雪三千片,君報紅豆應已雙。”俞墨卿唇邊冒出一道白煙,緩緩將紙疊起,皺眉道,“暮哥哥你盯他半天,他就寫了這個?”
“好吧,開打趣的。”俞墨卿晃晃那枚刻有沈南屏三字的木牌,“青綾門雖廣收弟子,以門牌為信物,但沈氏一族因親緣乾係,仍舊是一份大頭,你大抵不曉得他們家幾個蜜斯的名字。”
俞墨卿不知何時已經站到了他們麵前,笑得淒然,唯安在身後閃成一道白光劍陣,將袁家暴怒之人一個個隔開,撞飛在屋內。
重玨啞然,半晌才微微搖了點頭,“如果是我,我也會同俞女人一樣。”
紅泥小爐“滋滋”作響。
“怪”字還未出口,脖頸已被唯安穿透,死死釘在地上。
“嗯。”暮曉淡淡出聲,他陪著冷去的妻兒想了一夜,也傻了一夜,此時連話都說不出口。
“好。”暮曉緩緩站起,天涯一道晨光穿雲拂曉,他抬手擋起那道光,此時已非人,才恍然感覺做人不如做隻孤魂野鬼,浪蕩人間,一隻鬼獨來獨往,無牽無掛,不會嚐到生離死彆,挺好的。
一隻灰黃色的胡蝶自袖中振翅飛出,繞著他兩圈,又冒雪自視窗拜彆,無憂城天空被煙花染成漫天紅光,雖非長安,卻也繁華鼎盛,火食灼灼。
那柺杖卻服從普通突然停在她頭上,老婦人仿若被定住,滿麵驚駭,隨柺杖垂垂上升,旋即如離弦之箭,在空中打了兩轉,“砰——”地一聲打在屋子正中那具烏黑的棺木之上,如同一隻吸血被拍扁的蚊子,死在她孫兒身邊。
部下袁夫人仍在冒死掙紮,身後一道寒光逼近,直衝她的背而去,卻在三寸處停下,屋內頃刻間寒光大盛,那把撲來的柴刀碎成了無數齏粉,唯安凜然橫於空中,劍身瑩白。
瓏霄彷彿不平氣地哼了兩聲,暮曉忙順順它有些炸開的毛,“好了,方纔那孩子,也是你搞的鬼?”
俞墨卿昂首望天,“夏季地滑,本就易摔,如何甚麼都是我搞的鬼。”
一頭紮麻繩的公鴨嗓紅著眼跟著叫喊,“放開我家夫人!殘餘就該死!”
“行,他本身摔得。”瓏霄腦袋一轉,在他臉上蹭了兩下,暮曉道,“你該跟上去了,重公子那頭,我看著。”
“這個倒好辦,方纔見到阿陳還在燈籠鋪子門口,我們找她修一修,定比本來更都雅。”火伴笑道,“快走吧。”
身故魂滅,日日受天國烈焰烘烤,七世不入循環,施法人亦身材受損的斷交法陣,他想伸手去攔,卻使不出一絲力量,隻覺身材越來越輕,生魂即將離體,緩緩閉上眼睛,卻驀地一怔,彷彿命魂又被拖回了軀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