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那一年[第1頁/共3頁]

“太上度人無量天尊，

我想想，也在理。

說來也怪，明顯是初夏，那口小棺材一翻開便是冒出了寒氣一樣的陣陣白煙。

這都是後話。師父進了村希奇的先去了村頭的小河溝溝，那邊麵，餓死的大人小孩冇棺材裝，木頭都被砍去鍊鋼了。就扔在河溝溝裡，隨便弄兩把土埋了。人餓啊，挖坑的力量都冇有。

無風的夜晚俄然就颳起了陣陣陰風。一朵陰雲遮住了月光。

過了春節，人們就隻要吃白菜根，臘菜根，豬牙草，扒榆樹皮。春季吃榆錢柳葉。

“大兄弟啊，這一個村莊大半夜的恰好就遇見了你跟娃子，這是緣！來，起來，跟我去鎮上，得給這娃子找些東西度日子！”

月光重新灑下，就著月色，能看清楚那方剛正正的物件恰是一個縮小版的棺材，隻是棺材四周密密麻麻的雕著很多看不懂的紋路。全部棺材是墨玄色，看不清材質，像是木頭，月光照上去卻反的刺人眼。

說著，師父就取下寶貝似的破褡褳，謹慎翼翼的取出一樣東西和幾柱香。那東西不敷一個巴掌長，方剛正正的模樣。

但是誰都不曉得的是，在這個月光滿滿的夜晚，我師父站在河溝前，看著河溝裡被月光照的陰沉森的骸骨歎了口氣。

師父想去扶父親，但是餓急的我站都站不穩，隻得讓我坐在地上然後攙起父親。

一柱真香烈火焚，玉女金童上遙聞

那是六零年四月初的一天淩晨，一個穿戴破襖子揹著破褡褳，抽著破煙桿子的老頭推著一輛大杠自行車敲著梆子順著村頭巷子進了我們村莊。

話說師父走在路上，夜晚敞亮的月色在地上拉出了長長的影子。

“老先生啊，這年代，讓這孩子來到世上遭罪啊！兒啊，下輩子投個好點的人家，爹冇本事！”

我本家的叔叔因為在食堂用飯時說了一句“食堂的饃，洋火盒！食堂的湯，明晃晃！”乾部聽到後竄上來把碗奪過來當場批鬥我三叔，罪名是暴虐進犯群眾公社三麵紅旗。

就如許師父和我父親和我，一老一大一小，一個推著車子一個抱著孩子，去了鎮上的路上。

忘了說，我們村叫做，東李村。姓李的人占大多數。其他的都是雜姓。

“這孩子另有救！”師父對我父親說。

師父取出了小棺材放在手心，掐了個手勢又往地下插了三柱香，口中唸唸有詞，

父親見狀撲通一聲就給師父跪了下來，三十幾歲的大男人哭得像個孩子。

早晨家家戶戶都閉門不出，母親說，一到早晨，路上都是過路客（死去的人）。

“哎呦，小娃子哦，你可有福嘍，老東西藏了幾天不捨得吃的，讓你這娃子撿漏嘍！”師父看我嘴巴吧嗒吧嗒的從速把我立起來，恐怕糖塊卡主我喉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