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三章 都聽見了[第3頁/共6頁]
鳳瑤倉猝伸部下認識的理了理額頭的碎髮,顏墨白已牽著她順勢出屋,待在船邊憑欄而立之際,她目光朝火線不遠的大盛船隻一落,耳畔則聞顏墨白陡峭幽遠的嗓音,“今早大盛之船極是循分,未有動靜。”
本日的他,竟是俄然著了身紫袍,整小我,蹁躚儒雅,竟是比常日穿白袍還要來得風雅精力。
那條司徒夙的主船上,兵衛與侍奴焦心的忙進忙出,慌作一團,滿船之上,氛圍莊嚴發緊,壓抑得令人頭皮發麻。
冷月交叉,月色皓白,加上江風浮動,冷冽四起,六合之間,似如寒水寒光密織而起,一片慘白攖。
待將目光落向雕窗上的那片明色,降落而問:“本宮睡了多久?”
顏墨白笑得溫潤,並未馬上言話,待伸手為鳳瑤碗中布膳後,才抬眸迎上鳳瑤的眼,“銀子的確破鈔很多,但財帛不過是身外之物,長公主若喜好這衣裙,便好。”
說著,嗓音一沉,“爾等,不必擔憂。”
他語氣暗啞幽遠。
恨之入骨?
大略是昨夜傷筋動骨的打鬥,內力與力量紛繁耗散,此際實在有些精力不濟,渾身高低,也莫名感覺不適。
“長公主,正安眠。”顏墨白答得陡峭,這話一落,目光微抬,順著江麵望向了那劈麵船上的司徒夙。
鳳瑤猝不及防的噎了後話,麵色微訝,“何話?”
正待挪開目光,顏墨白俄然輕笑一聲,“微臣雖顏好,但卻還未達到令長公主望臉止餓的境地。長公主還是先趁熱喝些魚湯,暖暖胃。”
他司徒夙啊,此生可貴動情。那般明月的女子,乃他這幾年一心所求的人。現在反目成仇,震驚莫名,這類感受,俄然令他破天荒的體味到,何為絕望無助,乃至是,何為肝腸寸斷。
屋外,江風浮動,簌簌之聲驚人,加上身下的大船略微顛簸,似要被大風颳倒普通。
周遭的江風,肆意拂刮。
畢竟,疆場上的野狼,何事輸得這般狼狽過。昨夜俄然栽在她這個女人的手裡,便是他大盛太子的貴胄身份與他那渾身的誌氣與傲骨,也決不容他全然的忍氣吞聲。
這話一落,不再多言,僅是緩緩回身入屋,待得屋門被他在屋中完整合上,伏鬼才敏捷而離,徒留王能一人僵在原地,落在門上的目光,更加龐大。
比起屋外的清冷肅肅,此際鳳瑤的主屋,則是暖爐而架,檀香而焚,渾身烏黑的顏墨白,則悄悄坐在鳳瑤榻旁,苗條的指尖在竹笛上微微而滑,那一股股平仄安眠的笛聲,肆意而起。
這話不說還好,一說,腹中倒實在有些餓了。
鳳瑤剛起家下榻,顏墨白則順勢為她披了件外袍,而待下認識的朝外袍一掃,則見袍子通體為紫,光彩明豔,袖袍之上,竟另有金絲的鳳凰,紋路新奇,繡工獨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