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臨危托孤[第1頁/共3頁]
她僵坐在地上,被宮奴紛繁環抱,縱是哀意入骨,但卻僅是麵色慘白,未曾哭出聲來。
他們神采驟但是緊,當即要起家跪下,未料還未行動,主位上的女子已再度出聲,“三位皆是我大旭最是德高望重的閣老之臣,此際麵對大旭曆代權杖,無需下跪。現在,本宮母後去世,各宮皆成心爭那皇位,而遵循大旭祖製,大旭皇位向來傳嫡,不傳庶。現在我太子皇兄戰死疆場,這大旭的嫡皇子,便唯剩我這胞弟,是以,想來此際那勤政殿上,定百官雲集,紛繁趁亂商討立得明主,而三位閣老心下之意,是成心遵守祖製立本宮的幼弟為帝,還是,爾等心中有其他鐘意的明主?”
殿中宮奴一驚,紛繁抽泣著爬來,七手八腳的將她扶著坐起,此中一人哽咽哀道:“半月前,大旭邊關吃緊,皇上與太子殿下率兵救關,三日之前,皆戰亡疆場。皇後孃娘曉得此事,哀之成疾,病情來得凶惡,宮中太醫皆束手無策。皇後孃娘有望,便差人將血書給公主送出後,便一向強撐著等候公主,但娘娘,娘娘她……”
孩童哽咽斷續的道:“今早,母後也說征兒是男人漢,要征兒與阿姐相依為命,要固執。征兒不哭,不會讓好人笑話,阿姐,征兒會聽阿姐的話。”
這些年,她與國師隱居深山,洗滌渾身背叛。雖過得貧寒,但卻安閒清心。冇人奉告她大旭現在國勢如何,連身為國師的徒弟,也未曾與她議論國任何國政之事,乃至前幾日,她還滿懷欣喜的在道行山上等候父皇差人來接她回宮過十八成人禮的祭奠大典。
三名閣老一入大堂坐好,此中一人便急道:“本日老臣在府,便突聞宮中大鳴喪鐘,但是皇後孃娘她……”
彼時,她攜著幼弟,正於鳳棲宮大堂坐著等待。
他這話,語氣極其厚重,憂愁四起。
思路湧動,層層纏繞而來,森涼哀絕。
三位閣老皆是微微一怔,但卻未曾將她這話過分聽如耳裡。
這話一出,在場三人麵色皆是一變,卻還不及言話,卻見那主位上渾身濕透的女子俄然從袖中拿出了通體明黃的權杖。
她淡然靜坐,渾身沉寂,半晌以後,降落而道:“宮中大鳴喪鐘,的確,是因本宮母後過逝。”
馬背上的人麵色慘白,並未擔擱,僅是敏捷上馬,待踉蹌入得鳳棲宮中,便聞宮女哀泣,白燭已燃,而那鳳榻之上仰躺的婦人,滿臉慘白,瞳眸圓睜。
一名還未及笈的公主,肥胖的身軀,何能護得住全部大旭?連先皇與先太子親身領兵而戰,都戰不過勁敵,這渾身厚重與煞氣的女子,又如何負擔得起大旭之危?
她不知這話何意,但卻恨上了國師。
稚嫩的嗓音,底氣不敷,又或是嚇得過分短長,慌亂無措當中,連帶嗓音都顫顫抖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