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一章 可敢接近[第1頁/共4頁]
這廝是如何了?
鳳瑤瞳孔微縮,深眼凝他。
思路至此,鳳瑤暗自斂神一番,目光微微發緊的凝著他的背影,持續道:“世上之人,自有喜怒哀樂,但如攝政王這般人,定也該是喜怒不形於色,諱莫如深纔是。”
若平常之人,她自可當作他是俄然莫名的表情降落,但他恰好是顏墨白,是她大旭朝堂的群臣之首,是以,如此之人,在麵對她的非難與打鬥時都未曾變過神采,但徹夜,卻因幾句話,乃至因那所謂的‘舊人’二字,便如此的悲慼失落。
說著,轉眸朝鳳瑤掃了一眼,隨即便自但是然的將目光挪開,望向了河心那些漁火搖擺的船隻,持續道:“彆的,微臣心中,的確掛記取一名女子,深深掛記。待得兩今後,微臣,便要去見見她了。”
正這時,周遭河風俄然盛了一些,額前的頭髮也被肆意吹亂償。
明顯這廝不管碰到甚麼都是一副漫不經心的模樣與態度,怎到了此際,竟也會如此的幽遠與涼薄?
鳳瑤眼角更加的挑高。
這顏墨白何時曾這般與她說過話了。
本來,這蛀蟲竟也是有悲慼無法之際?
卻也正這時,沉寂幽遠的氛圍裡,還未待鳳瑤完整將衣裙裹緊,顏墨白則俄然幽遠的出了聲,“並非微臣不肯長公主賜婚,而是,舊事,舊物,舊人,已回不去了。是以,冇法賜婚,也,不能賜婚。”
說著,轉眸掃他幾眼,話鋒也跟著一轉,持續道:“再者,徹夜才方纔聽聞攝政王對王府的姬妾未曾至心喜好,此際又聞攝政王在這漁村當中並無喜好之人,如此,本宮倒是想問問,如攝政王這般風華之人,這心底,究竟是喜愛哪種女子?”
何謂冇法賜婚,又何謂不能賜婚?
如許的顏墨白,才該是鋒芒畢露,冷血無情的,隻是她之前,從未見過罷了。
目睹他好久不言,她也心底放棄了下來,隨即便回眸過來,未曾朝他張望一眼,兀自沉默。
顏墨白似是未曾將鳳瑤的話聽入耳裡,持續道:“那些傷疤,橫亙在微臣心底多年,從未曾壓抑,也未曾對外與人排解。倘若長公主對微臣獵奇,微臣若要揭穿,長公主,可敢做讓微臣強行揭穿之人?又或是,長公主,可敢真正的靠近微臣?”
瞬時,二人目光驀地對上,一人微詫,一人則是沉寂幽遠。
水流與漁歌交叉而起,清清蕩蕩,無端透著多少粉飾不住的安好與深幽。
鳳瑤微怔,落在他麵上的目光也略微深了半許。
昔日見慣了這顏墨白或風雅,或油滑,或慢條斯理,或嘚瑟不堪的模樣,待此際他這滿目冷如天國中冒出來的目光,卻像是帶了寒冰普通完整的穿透了她的眼睛及滿身,令她滿身都按捺不住的開端發緊發涼起來。
鳳瑤悄悄觀他,忍不住降落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