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49 莫厭金盃酒[第1頁/共4頁]
以是《琵琶行》這首長歌固然起首想到,但也最早被他解除,起調立意太高了不好,後邊調子不好銜接,也會惹人猜疑。六朝靡靡之音還未散儘,唐人還是冇如何見過世麵的模樣,好亂來。
唐宋聲韻,冇有太大竄改,即便是有,也能拗救過來。他所遊移的還不是這些,而是要代入本身的出身處境與時人對他的判估去挑選,能抄的那麼多,無謂暴露那麼多馬腳。
發覺到這一點,李潼更加欣喜,之前隻感覺給武則天當孫子冇有一點好,現在看來也不是。身份擺在這裡,文抄都能搞成團夥作案,那些寒丁宅男們,他們能有這配置?
米白珠也湊上來,見永安王有些不解潘三孃的行動,便低聲解釋道:“樂者多有筆墨不習,才用俗器錄曲協律。”
不獨潘三娘,就連廳內其彆人聞言後也都不免獵奇兼驚奇,他們本覺得這大王所創新曲隻是閒來無事說說罷了,卻冇想到真的伏案而就一篇新辭。
胡人康多寶撥絃調曲,那琵琶伎潘三娘也冇有閒著,不知從那邊拿出一塊兩尺見方的薄木板,木板大要均勻密佈著一排排的小凹槽,另有一把紅色小豆捏在手中,隻聽康多寶撥絃一聲,潘三娘便在木板安排一枚紅豆。
大凡甚麼事情,第一次做來老是不免生澀。李潼手拿曲目,看著上麵不乏有非常眼熟的詞牌名,也在心中將本身所能記著的一些詩詞篇章試著轉韻協律,但也不免遊移不定。
聽到這康多寶的話,李潼更感覺對勁,尋花柳都成了高雅而不輕挑,另有啥好說的,人才啊!
這麼說吧,我來青樓隻是想坐坐就走,攻訐世俗,但是聽到歌姬唱這首詞,我都想多喝兩杯花酒。不是我鹹濕,實在是藝術作品自有其傳染力。
潘三娘接過新辭,默唸幾遍,而後便又撥起琵琶試著彈唱起來:“者邊走,那邊走……”
不得不說,甚麼事情,都是熟行看門道,內行看熱烈。
另一側的樂工康多寶也走上前,躬身道:“大王著辭,創新高雅,但是協於此曲,倒是略折辭工,冗調跳脫,還需勘磨……”
潘三娘抱起琵琶,再次撥彈起來,待到新辭接入,李潼閉眼聆聽,眉梢幾次上揚,很較著的感遭到正首曲調都產生了質的竄改,節拍更鬆散一些,聲辭和諧也更流利,公然像那康多寶所言,少了一些輕浮旖旎,變得更加利落雅趣。
聽到一段歡暢旋律後,李潼眸子頓時一亮,抬手止住琵琶聲,繼而發問道。
李潼抬手打斷李守禮的唱和,閉眼當真聆聽,隻感覺還是有一些失粘跳調,加上較之舊辭減了一字,是以那潘三娘彈唱起來略顯混亂,但即便如此,聽起來結果較之舊辭還是好了很多。
這類人設,放在人主身上,那是昏君無疑。但李潼巴不得被人當作酒色之徒,一個漂亮又有才情逸趣的繁華閒王,的確完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