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61 佳人再贈香[第1頁/共4頁]
薛懷義聞言後便嬉笑道:“小寶不過坊野賤人,不是陛下賞憐,哪得本日風景?隻要聖眷不失,我又會害怕甚麼人!”
李潼對此自無不成,說到底,他的首要任務還是活命,至於顛覆他奶奶的武周乃至於彎道超車、搞掉兩個叔叔,那都是後話。這些副業的斥地,也都是環繞首要任務,敝帚自珍那是本末倒置。
這兩種藝戲,都屬於雜技的範圍。李潼在旁觀伶人排練的時候,也常常讚歎藝高人膽小。但在看完後,不免心生遐想,這二者驚險出色是有,但實在套路並未幾,如果能將之連絡起來,那可供發掘的美感與賞識性可就多很多。
有了承平公主的例子,李潼對於武則天近畔之人對人才賞識的代價觀已經有些免疫,對薛懷義的誇獎也隻是笑納。
比來出入內教坊,李潼主業固然是創新舊曲,但偶爾文思匱乏,也會去賞識觀賞一下內教坊伶人們排練的舞樂百戲,隻當觸類旁通,刺激一下思惟靈感。
聽到薛懷義這很有幾分混不吝的答覆,神皇便忍不住笑起來,卻還是說道:“今後道左相見,還是避她一避。”
李潼聽到這話,心中不免惡寒,自發不配與薛懷義此人間奇男人並論,順勢離席而起,並抬手笑道:“韋娘子謬讚,實在不敢當,薛師人物俊朗,近則令人形穢。隻是可貴賢長敦教,讓我不捨遠之。”
有了這一話題打岔,再見天氣尚早,薛懷義便也不急著分開,轉回室中入坐,視野又落回攤放在憑幾高低的那些文稿,彷彿想起了甚麼,在那些紙張中翻撿半晌,抽出一張線條混亂的紙張,這才昂首望向李潼。
李潼垂首看看那已經被掛在腰間的香囊,抬起的手無法垂下,隻能被動接受。
薛懷義倒是還想持續聊一聊藝術的創新,但他邇來也不是能夠常常得神皇召見,再加上心頭還橫亙承平公主一事,抬手叮囑跟從韋團兒來的宮婢收起那些圖紙,才又對李潼說道:“常聽人說辭吐芳香,永安王恰是如此。聚期何必苦候,明日內教坊待我,和你同賞舞戲。”
神皇這會兒已經閉上了眼,聽到這話後並冇有第一時候答覆,又過半晌才慵懶開口道:“他們兄弟,生在如許門庭,自有父祖遺風可恃。房氏也是王謝秀女,若還不能教養可觀,此種庸婦,留之何用!”
他倒也冇有棍騙薛懷義,畢竟再如何想找刺激,也不會隨便勾劃軍陣圖紙丟在房中,這張圖紙還真就是他觀賞百戲,偶有所感,順手畫下來的一張舞台結果的草圖。
說話間他也又坐回席中,並表示兩個神態不一的兄長一同入坐,並向薛懷義說道:“久來安居禁中,生性澹泊篤靜,軍戲之類,既無緣見,也實在不喜。血氣之勇,實在乏乏,倒讓薛師見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