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62 板蕩識誠臣,入死不自知[第2頁/共4頁]
現在神皇隻是將他囚禁起來,既冇有入案審判,也冇有宣佈懲罰。可見神皇本身心中也冇有一個定奪,仍然心存躊躇。
比及武承嗣分開,武則天賦拿起鸞台韋方質奏書,抬筆緩書將廣漢王李光順削官一階,但也隻是奪其文散官轉授武散官第五品的遊擊將軍。
被囚禁多日,丘神勣心中不免怨氣滋長。他與武承嗣也冇有甚麼深厚交誼,遵循丘神勣猜想,其人肯來相見,不過是金吾衛軍眾失於率領,累得都邑局勢混亂,無法之下,再來向他求借幾分久執衛府的餘威。
“臣、臣隻恐故情餘韻流長,一定止於此際。”
但她用人用的還是才力器具,能夠有多大的進獻,那就享用多尊崇的權位,丘某如果是個聰明人,不至於淪落到這一步。
武承嗣還沉浸在神皇表示的高興中,聽到這話後又是愣了一愣,心中略有一些不甘心。說不清是對少王寵眷日深的防備,還是對丘神勣兔死狐悲的哀痛。
冇有對比就冇有傷害,平常目睹武承嗣如此表態,武則天就算不能仰仗其智謀,但也欣喜於這一份虔誠。
“丘某入係已久,也該給他一個告終,你這便去罷。”
丘神勣聽到這話,兩眼頓時凸睜,手中酒杯跌落在地,上前用力扣住武承嗣雙肩,怒聲喝道:“賊子虛言詐我!我為神皇陛下……阿武怎能如此待我!”
“來人,來人!”
舊情能夠包庇的標準有限,就連她的孫子都明白這個事理,丘神勣虛長一甲子不足,如果還想不通,那也隻能死得滿懷憤激,與人無尤。
目睹丘神勣侃侃而談,如怨婦普通絮乾脆叨,武承嗣更是無語,半晌後才嘿然感喟道:“大將軍倒是感情豁達,既然如此,我也無妨實言道你,神皇陛下著我請送一程。半生權勢得享,不成稱為草率,請大將軍安然上路,不要……”
武則天聽到這話,眸子閃了一閃,神情隱有不悅:“這不是你該說的話,肉食者傷情魚肉,又該以何為食?若見地隻此,你也隻是虛長,較之少王仍欠幾分果斷。”
武承嗣猝不及防,擰身擺脫開丘神勣的把控,揮手召來禁衛:“給我殺!狗賊死不自知,更怨何人刁難!”
心中或許有些遺憾,但武則天也不得不承認,講到政治敏感與機會的應用,武承嗣這個侄子真的是比不上她的小孫子。
這一份結壯也不在於自欺欺人的自我安撫,身為神皇親信多年,丘神勣天然深知神皇是如何的殺伐果斷,如果真感覺一小我已經完整冇有了用處,手起刀落絕無二話。
丘神勣擔負金吾衛大將軍多年,南衙禁軍多有其故舊瞭解。固然神皇想要以其親徒接掌金吾衛兵權,但丘神勣都不是看不起武家子,究竟就是武家這些人有一個算一個,根基上冇有任何人能夠在短時候內完整接掌金吾衛而完整的代替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