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91 少王竟知有我[第2頁/共4頁]

張說聞言天然不敢辯駁，隻是恭聲應是，但還是忍不住解釋一句：“集會諸友，也是存意遍賞群才，察我不敷，擷取友長，不敢埋頭弄樂。”

“丈人你……”

靈前記念以後，楊執柔也被迎入庭中帷幕下，與少王並坐客席，兩手一搭對少王微微請安：“情傷語噎，草草成文，讓大王見笑。”

“相公高執南省，思望都是大事輕重。門閣裡的情麵乾係，也是不敢冒昧有擾。”

元懷景對這個婿子是非常看重，說實話他是但願能憑本身潛邸故交的交誼向今上推舉舉薦，但也明白當下這個情勢，真要這麼做，反倒是害了自家這個才器不凡的婿子。

這話一說，就彷彿是楊執一為了給丈人家門充麵子，回家強請兄長前來記念。

楊執柔聽到這話，稍作沉默，這才又望向楊居仁說道：“大王雅賞，你也要體察這一份情意，任事勤奮、不要孤負，不要虧敗了我家家聲評。”

“現在少王居麟台事春官，所問俱是清途。本日所見，貴如楊相公，尚需折節不矜，足見其荷恩之重。既然雅聞你的名號，無妨登第請教。不是教你趨望情勢，隻是但願兒輩能走得更順暢一些。”

宰相楊執柔登門，獨孤氏家人們一樣不敢怠慢，一如對待河東王、派出後輩引車出坊驅逐，其彆人則於府邸門前等待。

張說聞言後便有些驚奇的搖點頭，偷窺丈人神采然後正色說道：“這位少王風評不高，常聽人道浪才輕浮，好弄明麗，冇有王者該有的端莊氣度。小子閭裡微眾，縱有求傍之心，怕也難登高第，風傳偏信，敬而遠之。不知丈人何有此問？”

見張說神情不似作偽，元懷景便皺起了眉頭，喃喃道：“如此倒有些奇特，本日獨孤大將軍宅中偶奉少王，聽他閒論講到張郎名號，我還道張郎曾有劈麵請教。”

略過這一件事，楊執柔轉又講起其他，帳幕下氛圍也有所和緩。

元懷景見張說說的當真，忍不住笑起來：“我知你顧慮甚麼，實在大可不必。人或謂這位大王不學無術，昧於真義，幸途邪取，但也正如你所說，不過是風言偏執，未審而論，豈能得中。明天我見這位大王言行辭吐，都感覺傳言公允。”

元懷景看看自家婿子紅潤臉龐，心中模糊有些不樂，但還是不忍作厲訓，隻是溫聲道：“製科選禮期間將近，張郎才華久養，固然讓人放心，但伏案溫故，也能知新。勇得出身以後，春秋對勁尤長，也實在不必耽在一時。”

但是這動機剛一閃過，楊執柔便開端發難了，他指了指站在少王席後的楊居仁，似笑非笑道：“家門人眾群立，我身兼國務，偶或少於關照。一點簡慢，常有自慚。舊前人或不知，尚能自飾。今大王撿才量用，充席府中，卻讓我不敢再自美家國兩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