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04 誰都彆惹我[第3頁/共4頁]
李潼趨行登殿,先作見拜,又向兩名宰相點頭表示,也不再作虛禮酬酢,簡明扼要報告一下監察禦史來子珣登署強要兼併麟台官廨閒舍的事情,並恭敬的將王紹宗等人所寫奏書呈上:“臣積忿在懷,不能言及通俗,麟台諸眾執筆辯訴,惶惑如孤苦羔犢,唯望陛下恩眷普施,允我麟台大眾得有安身!”
武承嗣聽到這話,趕緊又叩首請罪。他所賣力文昌省六部諸事本就繁忙,眼下又忙於籌措製發難宜,哪有甚麼閒情精力去過問那些加塞的禦史裡行該在那邊辦公。
目睹這一幕,堂中兩名宰相各不不異。
大凡外廷官員,對於禦史言官就冇有喜好的。特彆神皇臨朝以來,靠著肅政台幾掀冤獄,這更讓人對肅政台廣有怨念。
“範卿持言公允,不知者、不妄論。”
“虛言不必多說,該要如何妥當措置此事,心中可有定計?”
範履冰領命而去,隻是在離殿之前看了看殿中的武承嗣並河東王,心知政事堂群情出甚麼來也冇有甚麼意義,神皇將他打發走,已經是擺出了決事禁中的態度。
聽中官稟告河東王去而複返,武則天知這個孫子明知分寸,不會冒然求謁打攪,因而便放動手中筆並奏章,讓中官馬上傳召河東王登殿。
他固然早就感覺武家子在朝才氣平淡,但此前還是冇有親眼所見,現在看到他奶奶教孫子一樣點撥這個侄子……也不能這麼說,彆人不好說,起碼他這個孫子就一肚子壞水,不消他奶奶這麼耳提麵命的指導授事,就能滿腔算計。
李潼內心嘀咕著,又下拜說道:“臣之情意微在,豈敢妄係國事。但能百司各列其序,各履其職,臣即便無有任事之功,敢誇立品腐敗之政。憑此一點篤念,敢有一時儘情失色,入奏之前,氣急之下,先執犯署幾員拘在舍中。至今才覺心悸,麟台並非刑在,豈能軟禁官身。罪在小臣,無關餘者,懇請陛降落罪一身,不傷麟台無辜閒者……”
“另有這類事?”
更何況,貳內心裡本就感覺肅政台這件事做得也不算錯。外廷百司各有任勞,唯獨麟台大名徒負,空占那麼多的官舍卻冇有幾小我辦公,豆割一部分給隔壁的憲台又有甚麼大不了?
沉吟半晌後,武則天還是很快做出了決定,開口說道:“既執肅正憲言,卻先亂禮台省,職纔不堪,本是一罪。麟台權拘,事出有因,遞告司刑寺提捕刑問!”
看到這一幕,李潼心中更是一樂。他與範履冰倒是冇有甚麼打仗來往,但這老先生有些輕視他,他也能感受得出來。急於召楊再思入殿述事,不過擔憂本身恃寵弄事罷了。
大凡因言弄奸上位的人,仇家多那是必定的,這個來子珣一旦被弄進司刑寺案鞫,再想全須全尾的走出來那就難了,這都無需李潼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