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50 少王隻是無心人[第1頁/共4頁]
她用竹器托杯奉至承平公主案上,不乏等候的看著公主舉杯細飲,很有幾分向閨友分享好物的味道。
既然已經心胸警戒,為何不作厲訓而是如此盤曲隱晦的敲打?
承平公主嗅到那茶味濃烈,不免體貼的對上官婉兒說道。她並冇有甚麼飲茶的風俗,就算平常服飲也隻當作一種輔藥。
說話間,她移席就近承平公主,指著杯中茶湯笑道:“茶飲不膩,久服解乏。我也是因人染習,習上以後反而無飲不歡,諸料調味,醒神導氣,讓人自發耳聰目明,竟日不疲,公主殿下要不要試一試?”
承平公主聞言後感喟一聲,而後笑道:“這也是冇體例的事情,我這個侄子才豔趣高,動靜惹人。就連秀士這大內才女,都忍不住要香箋重描,興趣長品,更不要說外間那些閒流。幸在這也不是彆家天井的玉樹,戲場是以冷僻,我也是有喜有怨。”
“這可不是我的考語,而是陛下點評。河東大王才達妙境,不是俗流能及,公主殿下品鑒無能,我又那裡能夠細辨好壞。我眼能觀的,隻見大王形字巧列,才技高深,讓人歎服,這也隻是才情卑賤者自比不及的俗聲。”
上官婉兒手捧杯盞,聞言後露齒一笑:“哪有甚麼病恙,上陽宮這裡初夏傷潮,久坐不免潰悶骨痛,一些小情,不敷廢事。”
上官婉兒捲起那紙箋,一臉平常狀將之投入匣簍中,然後又端起茶來輕啜細飲。
相互乾係日漸密切,承平公主也不作避嫌,舉杯便飲,茶水入口後卻覺一股辛辣,勉強忍住冇有吐出來,強嚥下去以後便嘖嘖道:“烈飲傷味,似懲似警,非苦心人不能習此,秀士真是興味刁鑽啊。”
猜度諸多,承平公主仍然感覺不能儘窺母親的情意,同時對西京那小子行跡各種也有些看不透。既然不籌算短期以內返回神都,老誠懇實窩在西京則可,又為甚麼要作那些招搖閒戲?
看似情濃趣高,這個小籽實則薄倖偶然,隻是自顧恤身,不肯身入險境。這麼一想,她母親的評價倒有些恰如其分。或者說,這小子不見兔子不撒鷹,在冇有確實征象表示能夠再承舊眷,乾脆不淌渾水。
朝局幾經動亂,應當說武家子已經把握了這類力量,在朝便有兩名宰相,執掌南北衙禁軍,並且另有留守西京。
這應當不成能,一則天授反動以來,武氏新貴各自封王,特彆武承嗣更是意在儲位,所針對的目標都是在朝宰相與大將,少王雖有血脈之親,但不過隻是一個事外閒流,如果真的意指其人,底子不消武家這兩人脫手。
很明顯女皇在說這些話的時候是心存不滿的,但她何故對這個久寂人前的孫子如此不滿,並且是在武家子麵前表達出來?是表示武家子逼陷少王,將之置於死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