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57 皇嗣罪隱，刑徒出頭[第2頁/共4頁]

來俊臣聽到這話也是一臉笑容，長歎短歎好一會兒，情感才垂垂有所答覆：“獲咎幾王，固然可慮，但不是大患。幾人不過聖皇陛動手中提偶罷了，陛下赦我活我，不是他幾人私意能違。還是先說另一樁大事，我行途已經傳聞皇嗣涉事，此番歸都，正要深挖當中罪過，這是我複用的契機，也是武家幾王情疾地點，隻要快快入事，他們也不會害我！”

“來兄初歸都，彆情待敘，諸事待圖，何必跟這些下卒計算！”

“開口！給他！”

那兵長已經汗如雨下，伏地告罪，來俊臣又惡狠狠啐了幾口，並讓家人索問出其人名號，這才換乘了衛遂忠等人帶來的閒馬，一起行入城中。

其人身穿一件灰撲撲、已經看不出本質的綀布袍，冇有巾子作襯的襆頭軟趴趴裹在頭頂，臉龐肥胖、風霜色濃，騎著一匹毛色班駁的瘦馬，兩名侍從則隻能騎驢。

嘗過了權力的妙處，來俊臣現在也是癮君子普通火急，撥馬靠近衛遂忠叮嚀道。

來俊臣聽到這話已經倒抽一口冷氣，額頭盜汗隱現，不再問何日能麵聖，隻是抓著衛遂忠手腕驚聲道：“我歸都之事，幾王知否？”

前麵另有一駕陳腐馬車，行駛起來車駕便吱呀作響，裝載著未幾的行裝。

本日與狄仁傑一同歸都的，另有一人，那就是一樣被放逐江州的來俊臣。

輪到來俊臣一行入城的時候，卻被城門前一名兵長喝止，上前細心打量著他們，手裡器杖敲打著本就搖搖欲墜的馬車廂板，開口發問道：“是入京參選的官人、還是行腳的賈客？”

兩人睡眼惺忪還待清算金飾，牽引牲口，卻被來俊臣喝止，爭光翻出客店土牆，貓著腰穿過曲巷，在坊間一處廢宅裡等候天亮。而這統統，則又被黑暗中幾道視野收在眼底。

見禮以後，武則天望著恭坐在席的狄仁傑笑語說道。

講到這裡，來俊臣又是神采飛揚，全無此前那種謹小慎微的寒酸氣：“這些事情，臨時我不宜出麵，要憑衛兄你們幾人浪費。隻要案事達於天聽，我複起有望，武家諸王不但不會阻我，還要施力提攜！”

來氏家奴聽到這話，頓時一瞪眼，怒聲道：“賊丘八，你可知我家郎主是……”

來俊臣被貶離都的時候固然也倉促落魄，但也冇有這麼寒酸。放一一程因為有朝廷關照，還算安閒。但是到了放逐地以後，各種折磨便紛至遝來，處所上的官員、豪族，乃至於過境的使臣，無不以敲打他為樂。

“這麼想就計狹，我固然獲咎於他，但也不得不承認，此人絕非俗計能傷。到現在，更是隻望出息，無念故事，避他讓他，不再爭強。人間繁華到處可拾，又何必在這類毒手人物身上撈取。衛兄安在彼處，自求一個出息，也不阻你我的交誼。來年朱紫若仍不足忿怨我，還要請衛兄從中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