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29 世事詭譎，父子分道[第2頁/共4頁]

老者聞言後神采變幻一番，而後深吸一口氣，向狄仁傑稍作抱拳，沉聲道：“狄公庭中少勇可待，後事無愁。老朽失禮在先，唾麵自惹，慚於人前，告彆！”

狄仁傑本來另有幾分不樂，聽到兒子這麼說，神采驀地一變，半晌後才喟然道：“世道妖異，竟讓父子都有分道之擾！”

狄仁傑聽到這話，神采便有幾分不天然，狄光遠則澀笑一聲，持續說道：“代王以是垂教，是因兒本日大膽妄言，哀告代王能勇持公義、救援貧苦，代王稀有身教我……”

“有禮方可稱長，老物在我家廳堂指罵我父，兒親眼所見，若還吞聲嚥氣，堪為人子？”

狄仁傑聞言後又感喟一聲，垂首沉默，過了一會兒才抬開端來，望著兒子說道：“代王殿下剋日可曾歸衙？待他在堂的時候，阿郎可否登堂獨白一事？”

“你呀！”

說完後，他便回身往外堂大步行去，狄仁傑見狀後神采更是一急，忙不迭快步跟上去，口中疾呼道：“張公暫請留步，那小兒無狀，我讓他……”

狄光遠說話間抬起了頭：“代王或是非德非長，但卻有勇有智，能夠包庇世道掉隊逞才繼力於事，而非浮沉於詭譎之爭。世道少流以是傾慕代王，在朝資望深厚的德長不必以此為困，但幼年浮滑，渴於出頭！”

過了好一會兒，狄光遠才昂首望向父親，並從席中站起來沉聲道：“兒先請阿耶恕罪，恰在本日，有幸立於代王席前受教。代王所教一言，讓兒感受很多，身短誌長，若無捐身之烈，則就不要輕論世道何歸。”

狄光昭這一通叫罵，在堂諸人聞言後俱都愣了一愣，半晌後狄仁傑拍案而起，指著少子怒聲道：“豎子收聲，怎敢對父老無禮！”

來俊臣乃是橫行世道的大凶，膽小妄為到連天家情麵都敢誹謗、構陷，世道以內幾無能製者。

狄仁傑卻不罷休，推開次子，闊步行出中堂，側廊裡抄起一根竹鞭步入後堂，未幾久，後堂裡便響起一陣雞飛狗跳的喧鬨並嚎叫聲。

兩人一前一後行出中堂，其他來賓見狀後也都紛繁追了上去。

聽到父親這麼說，狄光遠才知剛纔那名老者竟是永昌年間製舉策問第1、現在官居殿中侍禦史的張柬之。

他固然不像少弟那樣魯莽，但回想張柬之此前嗬叱其父的狂態，心中也有一些不滿，便低聲道：“本日此事，也不好獨罪三郎。張公誠是年長，但既然列席為賓友，何事不成安閒群情，竟要那般厲態詰問……”

“阿耶請說。”

狄光遠說到這裡，不敢再昂首去看父親，隻是低頭跪在席前。

狄仁傑見兒子此狀，又解釋道：“張孟將方纔以是激憤，正在於此。他想聯絡朝士，援救徐至。但為父本身已經不在言司，後續此類事蹟，也必將連續有來，若幾次鳴聲，不免失於緩急，則皇嗣更失護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