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73 祖孫交心，昭德複相[第2頁/共7頁]

“固然有異，但也能作修補。但若魏王等仍在，卻仍不免事倍功半、積重難改。我不肯見祖母賢明之下，留此瑕疵，以是奮而用事，固然虧於情，但卻能守於心。與祖母方今心跡，也是頗存異同。”

王方慶又持續說道：“法禮不決之前，朝廷應是偶然於事。但漕運諸事，一日不成荒廢，不然將前功儘棄。卑職若再居位，恐不能免於滋擾，願自請外出，鳳閣陸舍人大可為繼，居中主持。”

武則天聞言後又感喟一聲，俄然又疾聲問道：“廬陵王處，可有私遣？”

此時的武則天，已經換上了一身平常的裙服，扶額側偎在禦床上，乍一看去，像是一個養尊處優的平常貴族老婦人。

“是啊，何必……”

他疾行入內，先對兩位娘子並韋團兒點點頭，然後才入前拜在太妃房氏席前，頓首道：“兒不孝，行事不敷周到，扳連娘娘身吃驚擾。”

楊再思聞言後更是連連叩首，大感代王恩德，隻覺這一次搶先投誠真是收成頗豐，不獨小命能保住，權位竟然也能守住，並且還能有所增加。

李潼答覆道：“歐公當然要補入政事堂，但我私意衡量歐公在職禮部更妥。滿朝資望之士，唯歐公品德禮節高標，方今逢亂，唯克己謹禮之選，能擔此任。”

此前短見半晌，氛圍倒不像最後那樣難堪，李潼作拜以後便半跪禦床前，答覆道：“已經措置全麵，祖母能夠放心。”

李潼稍作沉吟後，才又說道：“皇嗣久處憂恐以內，眼下不宜循情恐嚇，不如西上閣降書召之。”

“但獨一所憾，魏王、梁王等誠非能托於重者！人不患慾壑難填，卻隻恐輕重不分、負大量小，祖母以社稷相謀，此諸類卻著眼錙銖得失，庸氣外露，實在不堪為長。孫此番用事，除此家國巨賊之餘，也是盼望能與祖母密切無間，日夜受教聆訓，再不為邪情所阻……”

武則天聽到這話，便笑起來，開端隻是低笑，笑聲垂垂變大，到最後更是指著李潼，笑得前仰後合，好一會兒才抬手擦著眼角笑出的淚花，語氣則變得傷感起來：“生人難守，在於心門一關。見你之前，朕很有憤恨，何故半生倔強，最後卻被一小兒勾引逆弄？朕該除了你，當年就該除了你，隻是一唸的不捨啊！

武則天聽到這話，眸光又是一閃，半晌後才感喟道：“可惜了，祖孫不能相知啊！”

代王如此光鮮的分歧態度，狄仁傑當然也感遭到，看一眼坐在一邊生悶氣的李昭德，心中自存一份苦笑。立朝多年，他已經能夠設想到李昭德得誌隻是短時，麵前越失落，接下來的權力能夠就會越高。

接下來，李潼當然也要有挑選的加以鑒彆、接收，他或許不如他四叔那樣有著大義感化的上風，但能夠通過本身的權勢，包庇一批人免於被清理措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