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68 安境功臣，失土罪孽[第2頁/共4頁]

哪怕在程務挺、黑齒常之等名將幾次大敗突厥的戰事中，所擒殺的突厥狼騎數量都未幾，足見突厥對這一支可汗衛隊的庇護之周到。

一名傷員忍不住說道：“老丈知事很多，那你且說一說，朝廷究竟能派多少軍眾來援？幾時能至？”

此消彼長之下，接下來諸子城還能不能扛得住突厥接下來的打擊，實在是不容悲觀。

這時候，其他傷員們也都收起了打趣之心，有人以頗不肯定的腔調說道：“婁相公？我們原州能有甚麼相公？不、不對，我彷彿記得，是有一名婁相公，可那老物，他、他竟然真的是婁師德、婁相公？”

周遭傷員們聽到這話，笑得不免更加歡樂，都將阿誰趙十八當作諷刺的工具。

老者聞言後便拍拍那傷員趙十八肩膀，低語道：“放心養傷，回了長安城，老夫請你往平康坊戲樂報歉。”

“宗仁兄，快請坐！”

“哈哈，老子今次運氣不差，割了兩顆賊首，敘功以後，怕也能領勳上柱國？唉，可惜一定生歸，不然碑上留字，也能燦爛鄉裡。上柱國、嘿……靈州那群蠢物，實在該死！來犯之賊起碼萬眾，如何能悄悄繞過靈州戍處？那些賊丘八，就這麼把過萬突厥孽賊放入內州，是他們害死老子！”

這絕對是一個非常喜人的戰績，須知就在突厥全盛期間的頡利可汗期間，其牙帳狼騎不過兩萬餘眾，已經足以震懾大漠百族。現在這些突厥餘孽權勢較之頡利期間不成同日而語，狼騎數量天然更少。

雍王殿下威武少壯，戔戔幾百之眾，敢逆勢除賊、力挽國運，豈容默啜猖獗於王國以內！長安縱有亂情，無阻雍王用兵，救兵必不久及至！卑職與府君並河穀將士，或安境功臣，或失土罪孽，俱府君一念之間！”

正在這時候，俄然一名刺史府佐員倉促向此處行來，到了老者身後便拱手道：“婁相公本來在此，府君著卑職請相公入堂論事。”

白叟聞言後連連點頭道歉：“抱愧、真是抱愧了！此事不常為，實在手生。這滿手粗繭，我也厭見，可惱連皮帶肉，實在舍不掉。”

傷員趙十八望著老者拜彆背影，神情有些板滯，好一會兒以後才腔調乾澀的問道。

“誰又有閒趣嚇你！我們原州，唯有一名婁相公，不然如何配讓府君親身使員召請！常聽人說，婁相公位高不傲，用心屯墾，乃嫡親身擔糞肥田，能稟國政，能事農桑，乃至還能入營敷治傷卒！趙十八，你真是三生有幸啊，竟能得婁相公親身問治！”

馮敬禹聽到這話，也終究握起拳頭重重一揮：“退則難守，進或壯功，不過一死，更複何懼！戰！”

“哈，莫說未死，哪怕挺了屍，真有伎兒參加，老子攮得她呼母喚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