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07 命許社稷，半生凶橫[第2頁/共4頁]

武則天閉眼搖手，一臉的不耐煩，不肯再聽承平公主講下去：“你母確有悖道行動? 但也不是你等恃恩之流能夠看輕！民氣以內的凶惡? 你所曆幾深？你兄妹恃於無知? 拙弄大計，交代幾事，你當真去做。”

“阿母請說！”

武則天聞言後嗬嗬一笑，隻是腔調中略有悔怨：“畢竟往年，予你太多放縱寵嬖，讓你到現在都還感覺能憑狡猾免於懲罰。可現在，你阿母縱故意、卻有力啊。你這娘子何時才氣明白，脫此度量以後，人間已經再無密意能夠放縱你的混鬨！”

“滿朝將要清理你母，你與我密切同居，怕是有悖你的情意吧？”

“我擔憂的不是慎之，是你們啊！我擔憂你們攪亂時勢不成結束，西京甲眾不及相救啊！”

在她看來，將雍王家眷送往西京，的確不失安撫之計。將貢獻天子的丈人裴居道哀榮汲引到與國丈劉延景劃一，也能夠讓行台在朝廷接下來的操縱中少作發聲。裴炎事蹟顯於廢立，不加殊榮也能夠讓時流稍作沉著，不要專重險謀。

“事情或將有亂，但總不至於、不至於……阿母你肯發聲，慎之不會違意，隻要他能作禁止……”

上官婉兒埋首於武則天兩膝，一時候泣不成聲。

承平公主聞言後也不敢再作胡攪蠻纏? 趕緊端方姿勢? 慎重說道。

上官婉兒叩伏於地，悲聲泣道。

聽到母親這話，承平公主眼眶中頓時淚水出現，這一次便是真的真情透露而非作態了，她抹一把眼角淚水並怒聲道：“阿兄承諾，我不承諾！我母安危，不是任何人籌馬賭注！慎之他配嗎？阿母你平生奪目，莫非看不出那小子至今怨你追害二兄？他不值得！他真有雄才，便將宗家不馴人眾殺個乾清乾淨，但休想拿我母親性命為他叩門！”

可如果自神都向西，門路俱在行台節製以內，朝廷中門大開，隻會更加激化與行台的對峙氛圍，並倒黴於她所假想的均衡局麵。

承平公主目露不忿，並忍不住反唇相譏：“阿母不是感覺你那佳孫能事於大？又何必這麼明晃晃的給他鋪設東歸之路？莫非阿母仍然擔憂，他會歸程受阻，難入都畿？”

承平公主聞言後又是沉默，過了好一會兒纔開口說道：“旁的事情我可應下阿母，極力促進。但是潞王刺陝州，這真的是難堪，四兄是決計不準，朝士們也不會同意。”

言及於此，上官婉兒調子已有幾分哽咽，清淚滾落於頰，兩手捧出一卷：“陛下起居，凡所慣用細節，俱細錄於此，來者進侍之眾，陛下可囑細讀，不、不……”

武則天哈腰拍其頸背，笑語道：“知你奪目謹慎，既有媒介，自不違背。去罷，放心餬口，舊事不敷長憶，便也不再贈你物事。行出此門，便是重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