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23 長安坊居，大戶不易[第2頁/共7頁]

劉禺聽到這話，也並不氣惱，隻是持續說道：“行台作此惠禮，隻為能與食祿諸家敦睦相處。正如媒介，令式常行，不因一家得失而有榮枯。所給無物不珍，遠非官方能夠私享。朱紫若隻錙銖狹計，恐傷國勢共享的國之大義！情禮既已相悖，和藹長存恐成妄求……”

也不好說這些宮人們就是不知人間痛苦，多多極少還是乍一出宮，冇能風俗坊中量入為出的餬口。往年宮中用度，俱有供應，到了坊中還是故態，開支天然大的嚇人。

說話間，他又取出另一份名單遞了上去。

翻看著這份名單，上官婉兒忍不住奇特道：“行台如此優渥厚給，府庫能夠足用？”

拋高興中諸多雜思，上官婉兒又說道：“雍王殿下王治賢明，惠及諸家。不過我家人事足以自給，無勞行台厚贈，衙官在事者可免此份勞累。”

更要命的，這些官樣錦不入販子，隻要行台所規定的官市有賣。換言之，想在大禮交差，隻能敞開私庫任由行台宰割。

萬年縣尉劉禺聞言後也不再多問，接著便又說道：“長安城坊在居勳爵品秩家世浩繁，行台於此設給專贈，廩料、役使等類。玄月諸州租庸調等諸類驗發，卑職登門，正為此來。尊府縣君婦人依例應給料、役諸類，分解名錄於此，請朱紫點驗，如果無誤，給奴明日便可入府就事，役期兩月。其他物料諸類，則循事漸給……”

略作沉吟後，上官婉兒便叮嚀道：“去將邸中人眾調集過來，並點驗出五千緡的財賄來。”

柳安子聽到這話，不免忿言道：“那些離散之徒，薄情寡義，娘子何必在乎他們！”

這簡樸的算術，上官婉兒當然算得清，心中忿忿之餘，又是感喟道：“還是要從速追求生存，再無所進，恐真要被敲骨吸髓、榨個潔淨啊！”

仆人起火，劉禺卻仍不為所動，持續在堂說道：“既然朱紫以卑職所使為厭，為免近時再作滋擾，另有冬祀諸事，乾脆一併遞告。”

上官婉兒聽到這話，半是驚奇，半是憤怒，同時模糊有幾分失落。聽這官人所言，行台從客歲就如此虐待諸勳爵家世，成果神都朝廷那邊卻對行台評價還是刻薄有加，可見必是持論不正的爭光。

現在邸中還在之人剩下六十多個? 較之初離神都時少了一多數。那些分開的人? 尚存交誼的還劈麵說上一聲，留下一個確實去處。但也有很多乾脆就是不辭而彆，乃至有的臨走時還捲走了數量不等的傢俬。

且不說世人雜計如何，一名膀大腰圓的宦者越眾而出說道：“應製高義，關照我等至於西京。深論起來，應製並不虧我等，唯是閒養在邸，已成拖累，實在不敢再厚顏叨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