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君有毒[第3頁/共4頁]

裴子閆納妃一事，不是一件說能製止就製止得了的事情。隻是我冇想到，一貫喜從旁觀戲善幕後把持的吏部尚書秦方辭，此次竟也捨得淌這趟渾水。他結合禮部尚書，鋒芒畢露頭頭是道，列舉一係列家國之間的短長聯絡，後宮充分安寧前朝方可安定如泰山，義正言辭地要求裴子閆納妃。

墨黎這門前無事高高掛起的不仗義的行動，我早已經見怪不怪了。最後他賣力鎖太史院的大門，秦方辭送我回家。

我苦笑了一下，道：“冇有。多謝秦大人這個時候還來太史院。”

我不信。還是對峙著跟在他身邊，殷勤地為他擋掉開得富強的桃花，為此遭了很多官家蜜斯們的記恨。終究有一次，我與那些蜜斯們在書院前大打脫手。

“道分歧不相為謀，不管退多少步，都是一樣的成果。”我輕撫了唇，笑了笑，“子閆，你不像你，冇有當初那般蕭灑。”

雷鳴不斷，雨聲繞耳。門口黑影閃過，方纔撐傘人又回了來，看著裴子閆喚一聲“公子”。裴子閆隨之退了兩步鬆開了我，我也暗自鬆了一口氣。但聽他一字一句與我道：“阿琤，這麼久以來，我獨一想要的人，就隻要你一個罷了。”

裴子閆呆了呆，說：“你跟她們，不一樣。”我想他所說的我跟她們不一樣的意義，大抵就是指我比不上她們。

我一早就發覺了。秦方辭的笑，有一種給人安寧的魔力。

裴子閆又有些活力了，道：“你我就不能各退一步？你退一步又何妨？”

雨裡，秦方辭撐著青色油傘，一身白衣卻被淋了個半濕。如春意裡萌發的新月，不惹纖塵，潔淨得空。

我曉得我總能三言兩語就激憤這位九五之尊。不是我能說，放眼全部朝堂，比我能誇誇其談比我能氣死人不償命的大有人在，裴子閆凡是都能怒而笑喜而定，非常讓人捉摸不透。偶然候我感覺，能讓我不時瞥見彆人看不見的他的模樣，我福分也不淺了。

我嚥了咽口水：“回……回家……”

那麼一刻，腦筋轟然炸開，渾沌一片。

我乾乾笑兩聲：“秦大人真會開打趣。冇瞥見今時雨有雷鳴嗎，秦大人如許不平安。”

子閆……裴子閆。

“傳聞你早上出門冇拿傘。”

隻是裴子閆前腳一出去，我便聞聲內裡模糊有話語聲，故而又爬起來出去一探究竟。將將一站在門口，腳步便頓住了。

“不準。”

冷香入鼻，沁入肺腑，兼併了我統統的呼吸。唇上厚重卻薄涼的感受……悄悄地摩挲啃咬，一點點地占有入侵……

朋友之間，這也忒密切了點……罷。好歹是他送我返來，我也不好多說甚麼，隻道：“多謝你送我返來，歸去的時候，謹慎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