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相信他[第2頁/共3頁]

阿爹在看書，我坐在床邊的椅子上，亦順手拿過一本書來翻開瞅瞅。忽而阿爹聲音陡峭淡定，道：“雲都城密宗聯絡事件，天瀾都奉告你了？”我“嗯”了一聲，阿爹翻書的手頓了頓，又道，“幸虧這回是長瑾不是彆人。她也就因為對你和曉有痛恨而拿我撒撒氣。此次招密宗返來，是為了能夠讓你防患於已然以備不時之需。”

適時，外頭葉曉的聲聲響起：“姐夫你來啦？”

我眯起眼睛笑，道：“阿爹放心，我不會因小失大。且多用一分密宗的力量，就多一分被捉到蛛絲馬跡的風險。屆時淺顯是福，卻也求之不得了。”

葉曉當場犯起了花癡：“阿姐內心必然在想，姐夫長得可真都雅呀。”

這裡的鄰國，是指大祁國和新涼國無疑。

隨後兩個話簍子，唧唧歪歪地說了半天的話。蘊秋向來手腳敏捷，跟葉曉閒話的時候還不忘把煎藥和燉補品的活兒從我這裡全往身上攬。

阿爹聽後，一如既往半是欣喜半是感慨。

葉曉似懂非懂地貫穿出一個事理：“由此可見當天子真是一件很累人的事情，光要心眼兒好是冇用的，還要比彆人更有野心才行。”

厥後葉曉將打造的一副紅木象棋取來送給阿爹，阿爹一掃陰霾，教起葉曉下棋來。這象棋，於阿爹來講他摸得還不甚熟絡，而葉曉更加是一竅不通，因此兩個半吊子經常因為一步棋而鬨得個麵紅耳赤。

蘊秋嘿然笑道：“夫人，老爺叮嚀我將這些東西搬來呢，都是遵循他說的籌辦的，一樣不差。”

彼時葉曉隻一味地盯著阿爹瘸的那隻腳，一言不發。

那些事，都已經是很多年前的事情了。當時我們還在北遙國，還冇有因為戰亂而家破人亡。

秦方辭直起家來，看向我，笑得家畜有害明麗不成方物。流轉的目色似能剪出一色斑斕深春。

提及昭妘皇和皇夫俞昕時，葉曉托著腮如有所思，然後問：“阿爹，昭妘皇是個甚麼樣的天子呢？為甚麼最後會亡國了？”可喜可賀，她的著眼點也終究從昭妘皇與皇夫的愛情故事當中轉移到了家國大事上。

我曉得，他對葉曉寄予的希冀，即便是過了十三年，也還是冇有消逝。

葉曉如有所思，點頭晃腦也道：“這個是不是就是所謂的‘一日不見，竟無語凝噎’啊？”

我和阿爹同時愣住了。

外頭葉湯圓正在院子裡玩泥巴撒著歡，時不時竄進廚房趁王嬸兒不重視叼半隻雞腿出來想跟錦雞共享。

站在屋門口，陽光底下，我便瞥見苗條矗立的紫衣身影呈現在院子裡，嘴角噙著笑，走到葉曉和蘊秋那邊，彎身揭開藥罐子蓋，看一看內裡的湯藥。他應當是一辦完公事便趕了過來，連官袍都冇來得及換。牆外的梨花，簌簌飄出去，落了一道翩然成風美極的風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