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待嫁女[第3頁/共4頁]

小吏做了一個請的姿式，道：“葉大人還往裡邊請，我們尚書大人早已在裡等待。”

科舉是四月中旬停止。葉曉進考場的時候天高雲淡，她滿懷豪情壯誌，讓我隻等她班師返來的動靜。三今後出考場，仍舊是天高雲淡，我去接她。

小吏愣了一愣，再美意勸說了兩句，都被我回絕。冇法，他也隻好歸去，將我的話帶給這吏部尚書秦方辭。

我差點兒冇從椅子上滑下去，穩了穩神道：“我想秦大人是曲解下官的意義了。家妹才疏學淺又無規無矩，怎可入得殿試麵見龍顏？”

葉曉又道：“不過我應當會高中的，不出不測的話。”

“家中所住那邊？”

我點頭附和：“向來科舉都是提拔朝官，將來要觸及國度大事，豈可兒戲。”

我擺手道：“看就不必看了，這是吏部的奧機密事下官怎可得窺。下官就是想問問，秦大人感覺家妹可有機遇高中？”

我捏了捏額，將羅帕取出道：“插隊不是一個好風俗，話說我出了一身的汗，這條帕子被我用過了，看在阿姐這麼操心幫你馳驅的份兒上，你能不能幫我將它洗潔淨呢？”

她跟我說的第一句話便略帶深沉：“阿姐，這個科舉，還真是有點兒學問在裡頭啊。”

“好。”

秦方辭眉梢上挑：“性彆，年紀。”

我也不是個胡塗官，道：“秦大人請開前提罷，隻如果下官能夠辦到的。”我想了想，又彌補了一句，“下官冇多少身家，開價的話秦大人請看著點兒開行麼？”

吏部侍郎恭敬答道：“回大人，已有九百六十八人在記實在冊。”

我將水囊、羅帕和扇子還給了他，僵著嘴角道：“該當的，倒是尚書大人親力親為才辛苦，費事尚書大人了。”想了想，我將羅帕又收了返來，“這個我用過了，他日再還給尚書大人可好？”

我先是將疊得整整齊齊的羅帕遞還給秦方辭，說了幾句感激之詞，秦方辭也大風雅方收下了。然後我便隨便撿了一個話題跟他繞，繞著繞著也便繞到了本年剛結束的科舉一事上。

我道：“無妨無妨，本日得閒，我便來為家妹報名插手科考。”

這秦綿羊那裡又是個好亂來的主兒，我跟他繞他不也跟我繞。我將科舉提拔他身為吏部尚書委實辛苦、不過閱卷全看的是考生的才學觀點，以及本年共有多少個女考生、女考生有冇有機遇高中之類的題目一一含蓄地問了個遍，秦綿羊始終嘴角掛著暖和的笑，時而手指閒閒地敲兩下茶幾，繼而更加含蓄地一語帶過。到最後他還很有興味地提示了我一句：“葉大人問的這些，但是吏部奧機密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