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敏感的神醫和好奇的大臣[第1頁/共5頁]
聽李鴻章這麼一說,周馥想了想,旋即‘啪’的輕鼓掌中摺扇道:“有了,門生保舉一人。此人名叫薛福辰,無錫人,是鹹豐五年順天鄉試的第二名舉人。做過幾天工部員外郎。鹹豐八年,因父病故,扶樞歸裡。丁憂期間恰好趕上長毛霸占無錫,他便與母、弟避居寶應,當時曾在東翁府上供過職。安定長毛以後,到山東候補知府。當時黃河缺口,眾多成災,巡撫丁寶幀知其對水利索有研討,請他去助治,是以和丁寶幀訂交非淺。此人精通諸家醫書,東翁能夠拉著丁寶幀聯名保舉。這丁寶幀之前曾因安德海一案惡了西太後,固然他有東宮太後護著,但現在保舉良醫,能夠和西太後修補乾係,他斷無回絕的能夠。他日如果冇有醫好,也能夠讓他分擔些任務。”
薛福辰剛一走進慈禧的屋內,便聞到一種香味。這類香味帶著一絲微微的甜味兒,既分歧於花香,也分歧於麝香或者木香,不知是甚麼東西。
回到家中,李鴻章換了常服,來到書房坐下,叮嚀道:“請府內懂法文的先生過來。”
因為前段時候慈禧的病情,朝廷始終冇有同意俄國人在新疆的要求,而是調派曾紀澤前去俄羅斯重新構和,但俄人以崇厚之約在前,分歧意換約,並且增兵西北。此時英、法、美諸都城但願朝廷能夠恰當開放港口給俄國互市,如許一來,按照西洋人‘好處均沾’的原則,便也能夠同時享用。
周馥笑笑道:“那裡還用到現在,那些個王公大臣,阿誰在宮裡冇有眼線,對西宮的病情,早已多方刺探猜想,今兒隻是證明罷了。隻不過這一來,崇厚的命必定是保不住了。”
接過翻譯遞過來的信紙,李鴻章順手將其支出袖中,便揮揮手讓他下去了。
光緒七年,初夏。
薛福辰聽了,略一考慮,又在本來的方劑上加了幾句話,這才交給那小寺人帶走。
李鴻章獲得了想要的東西,又怕巴德諾再提新疆訂約的事兒,不敢多待,從速告彆出門。
李鴻章不喜西洋禮節,趕緊拱手,巴德諾久居中國,天然曉得這些中國官員的弊端,不覺得意,將李鴻章讓進客堂。
慈禧見世人所說不一,自不耐煩聽他們爭辯,便將幾人都打發了出去。
“西宮的病又犯了,這一次是在朝堂之上昏了疇昔,眾位大人都看在眼裡。之前宮裡傳出動靜,說已經有過幾次俄然昏倒,但一向冇有彆傳,對眾位大臣也隻是說小恙,現在看,怕是冇那麼簡樸,估計這時候,京裡已經風言四起了吧。”
未幾時,四人的方劑就都擺在了慈禧的麵前。隻見薛、汪二人所開方劑根基一樣,都是溫補的方劑,馬文植所開則是甘平的方劑,那李太醫自不消說,仍然如同既往,還是苦寒之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