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牛鬼蛇神（3）1[第1頁/共1頁]

我狠狠地瞪著番真，近乎吼怒，彷彿一隻受傷的猛獸：“你他媽的是想害死我嗎？”

番真接過那幾份標書，驀地“刷刷”幾下，竟然把幾份標書的封套都扯開了。我千萬想不到番真竟做出這麼猖獗的行動，這一驚非同小可，當即撲過來搶：“你瘋了？你在乾甚麼！”

番真一邊躲閃，一邊倉促翻閱著標書的報價，情不自禁地倒吸了一口寒氣，道：“哇，這些投標單位都不是省油燈燈，壓價壓得夠狠夠準的啊，連我們中間的標底我看都看得比較透辟，我看單位內裡很多像我一樣的細作。”很快他把標書還給我，笑了笑，淡淡地說：“陳工，現在提早開標了，如何辦？”

吃完飯，幾小我開著車回到工地。我和番真來到辦公室，開了燈，番真順手把門關上並反鎖好。我翻開暗碼櫃，拿出幾份標書，也冇細心看就遞給番真：“你看看哪份是明晨奕的，從速換過來吧。”燈管已經老化，忽明忽暗，窗外則是濃墨普通的夜色，我俄然有種做賊的感受，彷彿有雙眼睛正在窗外盯著這統統，不由打了個寒噤。

番真冷冷地說：“不要用‘死’字這麼刺耳的字眼，大師都是出來混口飯吃的罷了。”他在本身帶的公文袋裡拿出了幾枚橡膠印章和一盒紅色印泥，舉起來揚了揚，又說：“你放心，我做的事，必然會擦好屁股，毫不會扳連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