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章 愛與妒忌(上)[第2頁/共2頁]
我還記得剛能夠來香港生孩子的時候,有很多大陸妊婦因為不曉得辦延期居留,剛生完孩子頓時就上法庭,還得坐一天牢。實在隻要有大夫證明,花百來塊辦簽證延期就不消這麼費事了。
(“咁大隻蛤乸隨街跳”是廣東諺語,意義跟“天上掉下餡餅來”差未幾。“咁”有“如許,這麼,如此”之意,“蛤乸”是指蛤蟆,即蟾蜍。)
實在這對香港人來講,隻是打打電話擺列隊的輕鬆活,但對不熟諳這裡環境的大陸人來講,費事可很多。就像辦證件那樣,大陸人都不曉得要打電話預定,半小時就能辦好的事情,他們常常要瞎忙一個禮拜。
“在香港這類處所哪有奧妙,誰如果在馬路上的拉坨屎,保準明天全香港都曉得。”溪望俄然抬高聲音,“你媳婦有躁鬱症,你說阿誰BB會不會……”
現在可好了,前幾天那凶宅又再出性命,一個客戶的BB無緣無端地墮樓死了……
大家都說香港各處黃金,隻要肯拚搏毫不會餓死人。可他們返來的時候是03年,一場沙士幾近讓全部香港的經濟癱瘓,並且他們不但冇錢帶返來,還欠了一屁股債,想重新開端談何輕易呢!
起首出題目是兒媳,她搬進凶宅就夜夜做惡夢,總夢見一個老太婆向她抱怨,還求她幫手。她不幫就不斷罵她,還趕她出屋子。
以是啊,他們這買賣可說是無本生利,隻要最大的開支不過是房租。但他們錢卻冇少賺,不但很快就把負債還清,還把買賣越做越大。
我就隻這麼一個兒子,說不幫他是不成能的,但想幫也幫不了多少。那年我買的股票根基上跌停了,身家少了一截,隻能擠出幾萬塊借給他對付餬口。
她當時想,可以是因為本身事情太累了,又要兼顧買賣,又到保險公司上班,以是纔會常常做惡夢。可冇過量久,我兒子也病了,都已經三十歲的人,竟然無緣無端發高燒,治了一個禮拜也冇好轉。
“大夫說是因為壓力過大。”老吳生再度感喟,話匣子一開即如湧泉,滾滾不斷——
“聽起來彷彿挺嚴峻的,如何會患上這類病呢!”溪望憐憫道。此時他已不必再費唇舌,隻需充當一個聆聽者。
我跟他們說:“彆怪我老頭子科學,這單位不潔淨,你們搬出去就冇好過。歸正隔壁的單位也是你們的,固然也是凶宅,但總比這裡好一點,為甚麼不搬到隔壁住住看呢?”
我早就勸她把那兩個單位賣掉,但她卻說賣掉就再也買不到這麼便宜的單位,如何也不肯聽我的。我兒子也不頂用,錢全都交給老婆管,單位也全寫老婆的名字,要不然我早就勸他仳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