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潛山鬼話[第3頁/共5頁]

我說：“黃佛爺是衚衕串子出身，祖宗八輩滿是賣油炸鬼兒的，他本身也賣過，有一年拿刀捅了人，發配到大西北勞改了八年，在勞改農場熟諳了一個外號叫啞巴成子的慣犯，傳聞那小我是個啞巴，很會使火藥，他們倆人被開釋以後，聚起一夥要錢不要命的部下，專做掏墳掘墓的活動……”

此時已聽到身後的黃佛爺等人在叫罵聲中追逐而來，四小我不敢稍有逗留，在月下的蘆葦叢中一起飛奔，也顧不上衣服被刮破了口兒，一向跑到安排槽船的處所，雞鳴蕩隻要一條路，隻好鞭策槽船下水，我想起土槍落在蘆葦蕩中了，也冇法歸去拿，我們冒死用鏟子劃水，將槽船駛向湖心。

大煙碟兒彷彿也吃過獺，附和地說道：“嗯……味道和果子狸有幾分類似，不過吃獺講究時令，驚蟄今後獺的兩腋之下發臭，當時是不能吃的。”

我們也是走不動了，在蘆葦叢裡找快枯燥的處所坐下來，啃幾快乾麪餅子充饑。

我邊跑邊對大煙碟兒說：“我替你報了仇，那一鏟子冇拍死黃佛爺就算便宜他了。”

我立即捂住本身的嘴，伏低了身子，大氣兒也不敢出上一口，又打個手勢，讓厚臉皮和大煙碟兒也趴下，本來那片蘆葦背麵，站著十幾小我，帶頭的是個矮胖矮胖的一個肉墩子，四十來歲，五短身材，腦袋比凡人大出兩號，大嘴岔子，小眯縫眼，不管到甚麼時候，臉上也是陰陽怪氣皮笑肉不笑的神情，單看這身量，如同廟裡彌來佛的泥像活了普通。

黃佛爺皮笑肉不笑地說道：“你叫麻驢，你這長相還真對得起這個名字，可你如何不早說你冇進過仙墩湖？”說著話俄然拽出摺疊鏟，一鏟背拍在麻驢臉上，麻驢哎呀一聲翻到在地，口鼻裡滿是鮮血，身子不住扭動，卻再也叫不出聲了，黃佛爺又掄起鏟子，朝著麻驢的腦袋狠狠拍了幾下，殺完人麵不改色，奉告一眾部下：“早說過讓你們找本地人帶路，偏他媽找來這麼個冇用的傻鳥，從速在蕩子裡挖個坑，把人給我埋了。”他部下那些嘍囉都不敢頂撞他，聽了叮嚀，忙不迭地在蘆葦蕩濕地上挖坑。水蛇腰問道：“佛爺，另有個妞兒，如何措置？”黃佛爺看出他的心機，說：“道兒上的人都科學，財色不成兼得，可彆在女人身上遲誤了閒事，比及挖開熊耳山古墓，取出陪葬的金俑，想玩甚麼樣的娘們兒不可？”水蛇腰色眯眯地說：“這妞兒美得跟朵花似的，埋了可惜了，我真是捨不得動手，但聽佛爺的準冇錯，咱的事都讓她看到了，留下便是禍端……”

另一個刀疤臉男人說：“我們手裡哪有輿圖？湖上隨時會呈現大霧，冇個本地人帶路可不穩妥。”